得久了，张伊一能感觉到，生活中的陈乔山，性格多了些惫懒，或许这才是他的来面目。

    两人边吃边聊，半途，张伊一问道“怎么想着今天请我吃饭？”

    陈乔山前些时日饿了半个月，如今虽然恢复了，却也不敢大吃大喝，实在是怕了。

    他如今不仅遵循着细嚼慢咽的规矩，也很有节制，听到张伊一问到今天的来意，陈乔山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这才反问道“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好吧，算我没问。”张伊一面上也满是无奈。

    自从瞒着家里，拿到出国留学的offer，便不断有人做工作，不仅是张子瑜，前段时间父女俩见了一面，她如何看不出来，陈卫国虽没明确反对，可也是欲言又止的，陈乔山今天来，十有八九还是为这事。

    “吧，你今天是替谁来当客的？”

    陈乔山掰着手指数道“我算算啊，咱爸，你妈，还有李晓-琳，他们仨都找过我，希望我能让你留下。”

    “晓琳也找过你？”张伊一是知道的，妹妹对陈乔山没什么好感，甚至一度还怨念颇深，没想到为了自己的事，还求了人情，想到这里，她心里不免也有一些触动。

    陈乔山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这不是重点，关键你是怎么想的？”

    张伊一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才道“你觉得呢？”

    对于张伊一想留学的想法，陈乔山谈不上有什么看法，趁着年轻，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不过她已经拿到一个硕士文凭，再花两年时间去修一个第二学位，感觉有些浪费。

    “我个人尊重你的决定。”陈乔山实话实。

    “一点诚意都没有。”张伊一哪能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人都来了，明显是口不对心。

    话都到这了，陈乔山也不否认，他直接问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准备一去不回，将来留在美利坚，还是只是单纯想离开燕京，过两年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张伊一也有些迷茫。

    “从到大，我都在清华园里，虽然也跟着天南海北旅游过，但真正去到一个地方，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这样的机会，一次也没有过，我就想着，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就是闲的。”这话稍显刻薄，陈乔山一句话讲完，就惹来张伊一一个白眼。

    陈乔山坚持道“你还别不服气，知道五吗，别看那丫头跟个精怪似的，在外边硬气得很，可每晚她都得跟父母打电话，要是哪天错过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顿了顿，陈乔山又道“你如果是想去美国学点东西，我肯定是支持的，可如果只是单纯地想离开清华园，也用不着那么麻烦。”

    张伊一迟疑道“这话怎么？”

    “我都到结婚的年龄了，更何况是你，你这一走，回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年岁大了，难免着急，要我，你不如先找份工作，燕京待腻了，就去外边走走，沪市、羊城随你选，实在不行，去香港新加坡都成，我来帮你安排。”

    张伊一奇道“去香港你都能办到？”

    陈乔山笑道“只要你愿意，肯定没问题，正好，我准备等五初中毕业，就把她送过去念书，你俩将来也有个伴。”

    “你跟五过吗，她能同意？”张伊一了解五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好话。

    “我提过两回，她也没反对，其实在燕京和在香港没什么区别，你们将来要是不习惯，或者待腻味了，再回来就是。”

    在人大附的国际班，五很自在。

    她的课业虽算不上拔尖，进步却是不，这也让让陈乔山放心不少，那里的学生都是奔着出国去的，待得久了，五自己都习惯了。

    再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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