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苏琼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这一点严小沁没有得到亲传,远不如陈夕陈婉姐妹,早早就学会了陶秀英的手艺。
严家招待刘校长的是地方酒,南阳产的板城烧锅,档次也不低,至于陈乔山搬来的五粮液,被扔在了角落里,被高低柜给遮挡了起来。
陈乔山能感觉出来,严家夫妻待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苏琼一改往日的冷淡,时不时便主动招呼两句,生怕冷落了他,反倒是严文刚,有些冷脸。
刚进门严文刚虽然谈不上热情,却也没有甩脸色的意思,陈乔山有些纳闷,想不清楚哪里把他得罪了。
小五择校的事有了着落,算是了却了陈乔山的一桩心事。
“小陈,你都大学生了,怎么能不喝酒呢,来,给倒上。”上了酒桌,刘承志也没了那副文气,反倒主动招呼起陈乔山来。
“在咱们邓州,能考上北大可了不得,小沁是我们一初毕业的,我和老严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看着小沁长大,你也是个有出息的,你们俩都不错,今天是个机会,来,陪我和老严好好喝两杯。”
刘承志看得出来,严文刚对陈乔山不怎么待见,别人的家事他不方便掺和,不过侧面劝和一下还是可以的。
托人办事也得有个态度,别人一番好意,陈乔山也不好推脱。
苏琼不知道陈乔山的酒量深浅,但晓得他是开车来的,要是被灌趴下,留家里不合适,扔大街上更不合适,不说别人,让女儿知道了,心里恐怕也会对父母有意见。
想清楚这些,苏琼主动帮着劝道:“刘校长,小陈还是学生,哪喝得了酒,还是让我们家老严陪你。”
刘承志说道:“弟妹,这你可就说错了,喝酒跟年龄无关,我家小子,高中开始就能喝两盅,小陈都大学生了,哪能不学着喝酒。”
严文刚没吭声,不喝酒能叫男人?见他这个反应,苏琼不禁白了丈夫一眼,不过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劝。
陈乔山知道躲不过,稍一犹豫,他主动接过酒瓶说道:“刘校长,我们兄妹年龄差距有些大,小五从小受宠了些,性子有点活泼,今后有事还得请您多担待。”
陈乔山半真半假地说着,提前打起了预防针,他看了看手里的酒瓶子,又说道:“这板城烧锅是不错,可跟外头的名酒比也是一般。”
说着,陈乔山看向严文刚问道:“严叔,我不是搬了箱五粮液来吗,招待刘校长,我看就别藏着掖着了。”
刘承志一听,忍不住笑骂道:“好你个老严,有好酒你也不拿出来,太抠门了吧?”
严文刚瞪了陈乔山一眼,说道:“喝什么五粮液,你怎么搬来的,待会儿怎么搬回去,年纪轻轻的,学点什么不好,偏学这些,回头拿去退掉,你这酒啊,我们严家可喝不起。”
看着严文刚教训未来女婿,刘校长倒是饶有兴味地看热闹。
两人多年的朋友,喝什么酒真是无所谓,平时公务招待多了,别看是个县级市,想喝茅台都不是问题,他也不欠那口五粮液,倒是严文刚训未来女婿,这个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瞧见的。
苏琼忙打起了圆场,也跟着劝解道:“是啊,小陈,你父母挣钱也不容易,来就来了,没必要花这冤枉钱,刘校长跟老严多少年的朋友了,不在乎这些,你回头把酒搬回去退掉。”
陈乔山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到桌上,笑着说道:“苏阿姨,你这就见外了,这五粮液严叔怎么可能喝不起,不说我了,小沁就不在乎这箱酒钱。”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严家夫妇俩都没反应过来。
刘承志是局外人,他马上就琢磨出点别的滋味。
严家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严文刚以前是个小科长,逢年过节捞点油水肯定是有的,但以他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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