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的母女相見瞬間，氣氛微妙，沒有半句寒喧，兩人第一句話都毫不掩飾地直奔重點，徬彿不這麼做就顯得自己虛偽。

    四人遠遠地看著那對名義上母女，不假辭色的交流。夜月等人對這對名義上的母女雖然瞭解不多，卻不防礙一般人八卦心的正常運作。

    「怎麼感覺這對母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甚至還有隱隱的針鋒相對，師妹，妳覺得呢？」吳刀挨過來，低聲地說。

    夜月好笑地瞥了眼來精神的吳刀，顯然八卦心態的作用，強於環境對吳刀帶來的影響。

    「如果你想瞭解，可能得花上大量的時間去瞭解，或者問煞虎，或許他會知道點。」夜月實在地建議。

    毓倩很快便將自己這次的來意交待清楚，「至於最後就看您怎麼決定了。」她也就只是收了東西，來這裡走個過場，至於成或不成，她壓根就不在意。

    兩人毫不避諱的交談，算是讓幾人搞清楚毓倩到鬼谷的主要目的。

    夜月有些意外地看向那位大夫人，撇開身份背景，一個女人想要從無到有，建立一座學院，在教育上付出，不管結果是好是壞，能不能熬過過程中的嚴峻，都值得令人敬佩。

    想要說什麼的慕容宛，轉過頭來，恰巧對上夜月閃爍卻不會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眼神。崇拜？敬佩？不管是哪一種，都讓驀容宛下意識皺起眉頭。

    幾天的時間，足夠她派人從蒼叔那裡打探消息回來，並不得已回了趟陰鬼城，見了老頭子一面。

    這一面雖不愉快，卻讓她弄清楚間接傳來的消息，背後主因。

    老頭子迂迴的處理方式，慕容宛並不認同，可她跟老頭子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偏偏彼此間的關係又微妙，兩相權衡下，她只能先選擇沈默。

    對於眼前這些陌生的年輕人，慕容宛心理已經有個底，除了夜月外，那個一臉蠢憨樣的大塊頭，顯然就是前些時候來找事的老傢伙所找之人。

    鬼谷是她的地盤，慕容宛一點也不想鬼谷學院正式成立之前，有任何不必要的意外發生。

    「若沒其他的事，把這幾個麻煩帶著離開這裡。」

    毓倩所帶來的傳達，慕容宛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反而直接下逐客令。

    兩人交談的話語雖不多，夜月仍從中捕捉到一絲異常訊息。

    麻煩？什麼原因，會直接將初見的陌生人與麻煩劃上等線？或者是性格的關係，又或者……未見之前，便已掌握了什麼消息，才讓對方判斷她們幾人會帶來麻煩。

    不管最終是什麼原因，幾人註定跟著離開鬼谷。這一結果，最開心的莫過於來到此地後愈發不舒服的吳刀。

    在喜歡的人面前，遭下逐客令，毓倩心情整個頓時不好，可不好，她又能如何，當下只能自我安慰，總算是完成這一趟的目的，這一趟的報酬她滿意得很，不虧的。她臉色難看地領著眾人便要離開。

    人準備要走了，背後那個不通人情的大夫人，卻意外地出聲喊住毓倩。

    「人既然來了，就去黑淵走一趟，祭拜妳父親。」慕容宛命招來的人跟著毓倩，「祭拜的東西，我相信妳肯定不缺，只能在黑淵外圍祭拜，別深入了。」

    在眾人還為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感到錯愕、意外之時，慕容宛不留情面地說：「祭拜完，就趕緊帶著這幾個大麻煩給我滾！」

    可讓夜月感到莫名的ーー

    慕容宛再一次下逐客令的同時，從她身上一掃而過的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那裡頭似乎正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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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久違的光線突然進視線範圍，刺得人眼睛脹痛，總會下意識抬手遮去光線，讓眼睛能夠緩和地適應。

    當然這是凡人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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