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攮的,这些梁山贼寇竟如此可恶!”
毫无意外的,当耶律余睹指挥三千契丹骑兵包抄过去后,一千梁山轻轻骑果然一触即退。
但即便这样,耶律余睹所部三千契丹轻骑还是吃了一个大大的亏。
这叫一直以来对南朝汉人充满了优越感的辽国骑兵越发有些接受不了,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写满了气愤和沮丧。
一百多年来,辽国骑兵便是用这种“成列而不战,俟退而乘之,多伏兵断粮道。退败无耻,散而复聚”,“每弓骑暴集,偏攻大阵一面”的战术来骚扰对付宋军,打击其士气。
待宋军士气低迷,军心动摇,甚至粮道被切断,准备撤离时,辽国草原骑兵再重新汇聚起来,发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直至彻底摧垮已无战心的对手!
辽军正是用这种战术牢牢压制宋军一百余年,打得宋人没有一点脾气!
可谁能想到,他们这些契丹精兵投降宋朝后,会被宋人的反贼草寇,梁山贼兵以同样的办法反过来对付他们,并且把他们打得没有一点脾气。
这伙梁山贼寇实在太邪门了些!
首先他们的战马竟然丝毫不差于自己这三千草原之王骑兵的战马,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因为自耶律余睹叛逃宋朝后,一路辗转几千里,胯下战马都没怎么好生照料,早有些掉膘了,而梁山贼寇的战马却全都膘肥体壮,而且似乎还全都是北地好马!
再有这伙梁山贼寇的武器也太好了一些,除了八斗的骑弓外,竟然每人都装备了一具马上使用一石五斗左右的骑兵弩,少数一些军官和精锐还装备一种可以连发的神臂弓。
如此一来,三千契丹还没进入到己方骑弓的射程之内,就得先挨上两三轮箭雨,战马速度又不占优势,这仗还怎么打?
就算耶律余睹也是辽国屈指可数的几个大将之材,骑战指挥专家,依靠人数优势事先对梁山骑兵进行合围。
可这伙梁山贼寇却像长了千里眼一样,一早就发现了这些契丹骑兵动向,总能赶在合围之前从缺口冲出。
甚至还像女真骑兵那样,直接排成密集阵型对包抄的契丹骑兵发起冲击,结果双方一接战,“便于弓矢,拙于剑戟”且盔甲又占劣势的契丹骑兵一下就被冲垮,被打蒙了。
直娘贼的,三千契丹精骑对阵一千梁山骑兵,竟然一下战损四百多骑,而梁山军却只阵亡大约五十骑。
交换比八比一,这叫一向骄傲,至少是在宋人面前满满都是优越感的契丹骑兵如何能不沮丧,甚至气急败坏?
“都统,这里有个没死的!”
一番短暂的交锋过后,梁山骑兵就撤走了,打扫战场的任务自然就落到契丹身上,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一名被倒毙的战马压在身下,一条腿也被压断的梁山骑兵。
耶律余睹立即策马跑过去,问道:“梁山军的勇士,告诉本将,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北地战马?又如何会我们契丹草原之王的骑兵战术?甚至女真人的战术?”
那名梁山军骑士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此时他一条小腿被战马压断,身上也中了一箭耶律余睹麾下自然不缺能开两三石弓的神射手,看上去非常痛苦,而且流血太多,身体十分虚弱。
这时听到耶律余睹动问,这名骑士原本十分痛苦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笑容来:“狗屁草原之王,手下败将!甚么你们的骑兵战术,这是俺们军主教给俺们的梁山骑军战术!”
耶律余睹并不生气,又道:“年轻的勇士,你受了很重的伤,伤口还在流血,只要你投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便命人给治伤,你还年轻,而且很勇敢,不该就这么死去!”
少年脸上露出悲伤且痛苦的表情,他叫韩双,今年十九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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