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眼睛微闭,半晌,沉声道:“可查清楚那黄氏怎的突然爬了三殿下的床?”
郑太后原是打的恭亲王那位外孙女的主意的,只这次又被人截了胡。
这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难道还是巧合?
莫不是,已经有人知道她的心思了。
还是说,有人敢窥视慈宁宫?
如若不然,为何总是先她一步?
见她阴沉着脸,桂嬷嬷忙安抚道:“娘娘,您也别太忧心了。其实这事儿,许真是那黄氏鬼迷心窍呢。这次选秀,有多少家的贵女求到宫里来,盼着被撂牌子。这黄氏,大抵在宫里没能攀上关系,无奈铤而走险,才招惹了三殿下。许她真的以为,只要爬上了三殿下的床,圣上会网开一面,直接指了她做三殿下的侧妃呢。”
郑太后却还是有些疑心,“近来宫中不太平呢,短短的时间,先是废太子妃病逝,之后又出了三殿下这事,哀家这心里,总觉得心慌慌的。”
桂嬷嬷缓声宽慰道:“奴婢看太后娘娘有些忧思过甚了。这次无需您出手,三殿下就栽了这跟头,这其实于我们慈宁宫是好事儿。您也知道,圣上疑心重,此事定是要彻查一番的。就是淑贵妃,肯定也不甘心真的当这个冤大头。可如今,有人出手了,那便万万不会牵扯到太后娘娘您身上了。您呀,就好好的颐养天年,等着垂帘听政的那一日吧。”
说完这些,她突然顿了下,又道:“不过太后娘娘,奴婢看您得和圣上谈一谈,皇长孙随废太子圈禁禁宫,这若生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不如,先接到您宫里来教养。”
郑太后其实早就有此意,可她又害怕这么做,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了儿子猜忌。可如今,废太子妃罗氏已逝,她不管罗氏怎么死的,太医院那边,可说是染了风寒。这个时候,她这当曾祖母的,关心关心曾孙,也是情理之中吧。
可说到把皇长孙接到自己这里教养,她却丁点儿不抱希望。其实,若是最终自己能达成目的,又何须争这一时。
对于这个儿子,她是真的必须要小心谨慎呢。
而且提及这已逝的罗氏,郑太后心里不免又有些犯嘀咕。
知子莫若母,当年纵是对一母同胞的老七他都未属下留情,这次,怎的就允了厚葬罗氏?
可不管如何吧,总归是好的。
虽说想的这个,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虽有意瞒着,可几日的功夫,坊间都传遍了。
原还得意洋洋的殷锦娴,几日的功夫,就消瘦了许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三殿下如何会这般拎不清?
可眼下纠缠这些又有何用,听闻淑贵妃娘娘几次面圣,圣上都未召见,可见圣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前头才死了个七王爷,如今废太子又被圈禁禁宫,大皇子也被圈禁禁宫,圣上应该会留三殿下一命的。可若是被贬黜为平民呢?她难道要跟着三殿下往那犄角旮旯里,吃糠咽菜。
殷锦娴越想越觉得可怕,日日求着郑姨娘往宫里去给郑太后请安。
想着她这姑祖母能救救她。
郑姨娘奈何不了她,加之她也忧心的很,几日前已经往慈宁宫递了折子,可这都几日了,宫里连个消息都没。
如此,府邸的流言蜚语更甚了,加之之前殷锦娴仗着自己是未来的三皇子妃,没少私底下耀武扬威,趾高气昂,这会儿飞上枝头的凤凰又落地了,确实招惹些流言蜚语。
殷锦娴哪里受得了,尤其是听闻圣上不日就要下旨贬黜三殿下前往乾州,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她想想就觉得浑身一阵寒颤。
她不是没看过史书,那些被贬黜出京的皇子,过得日子,连一个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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