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主动攀话,“慕容家小哥,听说你胳膊受伤了,怎么一大早就起来读书啊?”
见说话的是刚嫁来村里的小媳妇,慕容厚学的脸上挂着一抹羞赧的红晕,“我不能懈怠,手伤了脑子也没事儿。”他左顾右盼,还是没能见到那道身影,不由得暗自奇怪。
都说村里人洗衣服就在这片,怎么一连两天都没见到她?
南宫康氏抱着一大盆衣裳走过来,有人忙道:“南宫家嫂子,过来,这里有空位。”
慕容厚学一看南宫康氏来了,就支着耳朵听。
女人们都喜欢凑在一起聊聊八卦,南宫康氏这刚蹲下,有人看到她盆里的衣裳顿时大惊小怪的。
“这咋洗了这么多衣裳,看这些衣裳也不都是你们家的。”有人看她拿出一套湖蓝色的小衫,奇怪道:“这不是小孩子的衣裳吗,是你们家那个叫腾飞的孩子衣裳吧?”村里孩子叫什么文雅名字的着实没几个,妇人们也当个新奇的事儿来唠。
“听说那孩子还不到五岁就开始读书了?是真读书还是假的?听说那苏月还是个读书识字的才女?”说这话的妇人明显对这事儿报以怀疑的态度。
南宫康氏不是个爱闲扯的人,就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有人就拽着那个妇人道:“南宫家嫂子那衣裳是苏月他们的,你也不是没看到,啥时候见苏月他们来洗过衣裳啊。人家是大小姐的命,啥事儿都不自己干,南宫家嫂子还给他们烧炕呢。”
“凭什么啊?”有人不服气,“她年纪轻轻的,凭啥欺负人啊?”她还给南宫康氏出主意,“别惯着她毛病,租房子还没听说得伺候人的。”
南宫康氏本不爱多说。见他们误会苏月。忙解释道:“人家没有白让我干活,是给了银子的。”
银子?
妇人们当即眼睛一亮,看着南宫康氏的目光都透着一股羡慕嫉妒恨。
“呦。还有银子啊,南宫家嫂子这命就是好,在家洗个衣裳烧个炕就有银子。”这话酸溜溜的,跟刚刚天壤之别。
这人就是这样。要是大家伙一起穷,她自己稍微好点儿吧。还有点儿优越感。一旦谁家突然日子好了,就各种羡慕嫉妒恨。村里也就于举人家里条件特殊好,那人家是举人,他们不会也不敢嫉妒。
可南宫家日子一向过的不如意。妇人们都习惯在南宫康氏身上找优越感,一听说她在家就能赚银子,这心态当即就变了。
南宫康氏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忙道:“也不是直接给,就是我给他们做饭。苏月他们出粮食让我们一起吃,这样家里好歹省出些粮食来。”
妇人们似乎松了口气。依然有人酸溜溜的道:“那也行啊,就洗两件衣裳做做饭啥的,结果省下一家子的口粮,这苏月可真大方。”自己咋就没摊上这好事儿呢?
南宫康氏低洗衣服,动作飞快。
下次早点儿出门,错开这些人。或者干脆往远走一些。
深秋的河水刺骨的冷,没一会儿南宫康氏的手就冻得通红,她拿出手呵了口气,咬着牙继续洗。
妇人们八卦归八卦,这冰冷的河水手放下去没一会儿就通红通红的,难耐的时候骨头缝里都是痒痒的难受,可这些勤劳的妇人们并没有什么不耐,依旧认真的洗着,日复一日。
慕容厚学又坐了一会儿,认出南宫康氏洗的衣裳里有苏月的黑衣,就默默离开了。
有人看到了还奇怪,“这慕容家后生怎么不看书了?”
南宫康氏的目光落在手里的黑衣上,若有所思。
秋风飒飒,苏月紧了紧衣裳,看着远处张家缓缓离去的轩车,苏月挑挑眉。
张屠户父女搬离了黑熊岭,不是村里人的处罚,而是他们自愿的,也因此少了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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