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小心!”他大吼一声,就扑了过去。
张屠户平日里拿着刀子卖肉,可以说是刀不离手的,本来他也没准备真拿刀砍苏月,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就习惯性的用刀比划苏月,从远处看还真像是要砍人。
结果苏月那边还没等怎么样呢,慕容厚学扑过来,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在刀刃上。
噗嗤
鲜血飞溅,顿时响起一片尖叫声。
慕容厚学只觉得胳膊一痛,下意识的去看苏月,发现她脸上沾染了几滴鲜血,吓得尖叫,“啊,你受伤了?”同时感到胳膊一痛,他低头,就看到鲜血染红了银白的袍子。
“血!”眼睛一翻,慕容厚学晕死了过去。
里正媳妇慕容陈氏听说村里要闹出人命,抖着小脚往过跑,刚进院子就看到儿子倒在血泊里,而张屠户手上的刀还往下滴血,“杀杀人了”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嗓子,当即眼睛一翻也晕死了过去。
南宫家的小院彻底乱成了一团。
苏月挠头,剧本不该这么发展才是
“啊”
安静的小院里,突兀的响起一声尖叫,好不凄厉。
苏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挺大个男人,叫什么叫?”继续把酒水涂抹在伤口上,无视那只抖的跟帕金森似的胳膊,拿着棉花一个劲的揉搓发白的伤口。
慕容厚学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抖,小脸煞白。
感情不是你疼了!
他眯着红肿的眼睛,无声的控诉。
苏月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挺大个男人,至于吗?
慕容陈氏已经醒了,看到这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苏姑娘啊,这拿酒往伤口上涂,是不是太疼了。”疼在儿身痛在娘上,老太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也跟着儿子一起抖。
苏月无奈道:“婶子,张屠户那是杀猪刀,谁知道刀子上有细菌没有,不拿酒水杀菌,弄不好这胳膊是要废掉的。”
一听胳膊会废掉,娘俩都闭嘴了。
慕容厚学是读书人,这要是右手废了,那可真就完了。
苏月这样一说,娘俩都消停了,不过瞧他们那样儿,似乎更紧张了。
不过就是胳膊割破了一道口子,苏月也怕吓到他们,就道:“我先包扎好这伤口,明儿一早去县城徐大夫那瞧瞧,应该没问题。”对于处理外伤,苏月还是有几分经验的。
娘俩痛快的答应着,李大进屋,“苏家妹子,厚学这胳膊咋样?”他赶到的时候院子里一滩血,可把他吓坏了。还以为苏月发飙杀人了。
“好好养着,应该没什么大碍。”苏月头也没抬,“那张屠户怎么处置了?”本来以她的想法是要报官的,却遭到黑熊岭上下一致的反对,甚至连受害人慕容厚学都不同意报官。说要等着里正回来处置,苏月也就没吭声。
“已经关起来了,狩猎队的人看着呢。”李大一阵后怕。“没曾想他竟然敢动刀子。也怪我,没留意。”今儿幸好不是苏月伤着,不然这件事儿都不知道怎么处置好。
里正儿子受伤了。李大可以预见,那张屠户的下场肯定不会怎么好。
苏月“哦”了一声,给慕容厚学的伤口涂了药,这才包扎上。
慕容厚学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月。真是觉得她哪里都好,就是包扎伤口也显得那样利落。众人精神都集中在张屠户的事儿上。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他,这让他的目光更直接了。
小不点儿突然凑过来,“你盯着我师傅看干啥?”小家伙手里拿着糖,看着他的目光明显戒备。
慕容厚学吓了一跳。“啊?我没有啊,我没有”他急于解释,结果胳膊一动。痛的他脸色愈发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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