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儿”坐在上首的赫云太后目光带有一丝不解之色。
“哎。”赫连皓澈连忙答应了她一声,旋即起身上前搀扶住太后她老人家的枯藤似的手腕,“母后,您此番召儿子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是不是病了,还是——”
太后旋即又叹息了一声,目光凝聚在锦绣圆杌上摆放的一方小酥油茶,“王儿呀,母后我呢若是身体有病,自然会有谷乘风谷老医生给哀家看,倘若是哀家心中有病况,却是药石无灵呀,儿子,你可会明白?”
心里有病?方陵大王剑眉疏横,已是了然了七八分,母后她是心里不痛快罢,概是那旧相府四姨娘上官氏在母后跟前说了什么,所以母后才如此不快的,哼,这个上官氏真是该死!肯定是她的亲生女儿沐锦绣被本王处死了,所以心中难免愤懑不平,前来在母后跟前说三道四,本王有的是机会叫这个贱人滚出西疆方陵,这个西疆,还是本王作得主!
“你心里头在想什么,哀家何尝不知道。儿子你自然是心疼你的媳妇。可不能太过份疼爱!特别是女人,最最不能骄纵的。”
没等赫连皓澈辩驳,赫云太后极为认真得盯着赫连皓澈道,“若不是温柔姨娘前来禀告于哀家,哀家恐怕也被王儿和我那个好儿媳蒙在鼓里的!”
方陵大王赫连皓澈狠狠瞥了上官氏一眼,恨不得将上官温柔开膛破肚了。
四姨娘上官温柔哪里会经受得住赫连皓澈这么狠狠一晙,她更胆怯得往赫云太后的身后藏匿去,生怕真被方陵大王给生吞活剥了,实际上并没有生吞活剥了她,只是赫连皓澈看上官温柔的眼神,就好像把她那样了。
“王儿!你也无须用那种眼神看温柔姨娘!她丈夫不疼的,亲生女儿又死了,她算是够可怜的人儿了。”
也不知道赫云太后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上官温柔这个姨娘推心置腹,还外加可怜起来。
赫连皓澈心中明白,这个上官氏贱人肯定在之前对赫云太后说了什么,至少装可怜博同情,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王儿,如果下次儿媳妇再怂恿你去见湖心小筑的夜胥华,你要眼明开亮了一点!仅此一次,下次可不敢有下次了,你可知道?筱萝儿媳身怀有孕,今天哀家只把你一个人叫来嘱咐,没有叫她,也是担忧着哀家那尚未出生的孙子。”
旋儿,赫云太后一锤定音,说自己累了让赫连的王退出去,而她竟然把上官温柔上官姨娘留在她自个儿的住处,她说要上官四姨娘服侍自己,她一个孤寡老人未免太过寂寞。
这个阴毒的老妇人!无耻的上官氏!赫连皓澈心中不悦,想要再说什么,可上官氏在这里,他也不好对赫云太后和盘说出一些母子之间的体己话儿,索性郁闷甩袖离去。
去的地方并不是筱萝的住处,赫连皓澈大王而是往主营方向去了,他可不想这个时候摆着一张郁闷的脸孔叫筱萝看去,她如今身怀有孕,最忌讳情绪波动,饶是出于这些,所以赫连皓澈宁愿自己现在和江左将军以为众位西疆副将谈一谈未来的战略方针。内宅纠纷多是麻烦的,作为男人,赫连皓澈的确是不想插一手的,可上官温柔那般阴毒,赫连皓澈大王又是极为疼爱呵护筱萝的,一时之间无缘无故处置了上官氏,太后她老人家肯定会不高兴,闹心儿,这就有点棘手了。
沐筱萝毡包处。
“香夏,瑾秋,你们说的可是属实?”
方陵王妃听了香夏与瑾秋所言,她瞬时间将手腕绷得紧紧的,娜扎和喆喆刚才和自己去湖心小筑的,所以她们两个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可香夏和瑾秋不同,她们可都呆在这里的。
“那还有假?上官姨娘也太客气了,哼,竟然在赫云太后她老人家说王妃您的坏话。真是该死!”
瑾秋眸光狠狠一凌,就恨不得执起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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