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拦住她,冷言冷语,“想多了,去你那边。”
夏榆叹了口气,失落地摆手,“还想着和周大哥多说上几句话咧,哎哎哎,怎么称呼你,我好像都还不知道你名字,你什么时候和周大哥结婚的啊,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夫妻俩。”
岑枝猛地转身,面对着她笑,“能闭嘴吗。”张嘴一个周大哥,闭嘴一个周大哥,若是没人听见也好,偏要叫她听见了,生出一堆烦恼,生怕她不知道她内心企图。真的是单蠢,单单只有蠢,彻头彻尾的蠢,还不如她的朋友方夕聪明。不过反过来想想,倒也符合夏榆,大抵是家境优渥,娇生惯养,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不知人间疾苦。
夏榆一噎,嘟着嘴,“凶什么凶,不就问问。”
岑枝懒得理她,径直走向最里面废弃的宿舍,推门,开门见山地问:“饭让你们吃了,地方给你们住了,请问两位大小姐什么时候搬走,我们这地方不是给一般人住的,给个时间,什么时候走?”
想想岑枝便觉好笑,那日方夕受刺激昏迷不过两小时,夏榆变瞎扯了借口,死乞白赖,央求他们让她住在这里。
夏榆脸色一变,低声下气说:“姐,都是熟人,我和方夕就在这里住着好不好?”
岑枝笑了,“我怎么记得你还有朋友在你租的房子里住着在?这里不缺人,也不缺热闹,能请你们收拾东西走吗?”
“别啊,我真的害怕,那租的房子怪怪的。”
“那是你租的,又不是我租的,我没有职责替你承担这风险,夏大小姐,听清楚了吗?”
“你!”夏榆龇牙咧嘴,“我和方夕下去了,要是被那怪人抓走了,杀了怎么办?”
方夕呼吸一窒,“夏榆,那是唐幸。”
“我不管!是唐幸又怎么了,反正我现在不认识他,他就是个怪物。”顿了顿,夏榆补充,“我那天听到了,你们说这个村有问题,可能是村长杀了人。我和方夕回去了,被村长杀了怎么办?”
岑枝掀了掀眼皮,冷淡吐字,“自求多福。”
夏榆瞪着她,含糊不清地嘟哝一句,“妈的。”
“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晚安。”希望明天不用在见到你们。
离开了闹人精夏榆,岑枝吁了一口气,折回厨房瞧了瞧前几日购买的食材,所剩不多,不足今晚做个宵夜给他们吃,不过倒是够她一个人的了。她站在厨房门口,遥看自己的房间,灯火通明,里面的人还在兢兢业业的把自己当做推理大师,在分析视频吧。
她拎起黄瓜,到井边打谁洗了洗,随后就着井边的石台坐下来,啃着黄瓜,享受细雨飘扬c竹林风声c昏黄灯色,一个人的漫漫长夜。
枯坐了半晌,心里竟然难得去了一丝燥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和鞠一捧水给自己洗把脸,不远处就传来林星的呼喊。
“我在厨房,你跑出来做什么?”
林星穿着大裤衩,又光着膀子,随意得很,“师兄说见你还没回来,让我出来看看情况,顺便和你说一声,让夏榆她们一群人暂时搬到这里来,好有个照应,免得出意外。”
“啊,”岑枝捧着凉水往自己脸上泼,“他真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拔苦难众生。”
林星笑嘻嘻,“其实我挺生气的,你说那个夏榆那么贱,遭遇什么事儿都是她活该,至于那个方夕吧,还要好上一点。”
岑枝又去厨房拿了根黄瓜,递给他,“所以在我们的臆想里,她们该受到惩罚,是这样想的吧?”
林星咬着黄瓜,点头。
“所以周游叶的做法才是对的,而我们想想,背地里骂骂夏榆就好了,也范不着真的说让她有生命危险,不过是一面之缘,以后碰不着了。这次纯当走错了路,踩了一坨便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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