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而且他只负责将货物运进运出京城,别的一概不管。
据说是买通了税课司,妹子又嫁给了西城兵马司指挥廖喜做妾,别的马车行出入城门总有麻烦,他却能一路畅通无阻,又守信誉,价钱虽然贵点,可商人们却看中了他的好处,渐渐就垄断了粉子胡同的货运生意。
老板又说,洪七发为人虽然贪花好色,却不是个太过胡来的人。而那个杜老四则与高七当年相仿,也是在妓院赌馆里讨生活的混混。
看俏丽的兰丫头尚且是处子之身,常威对老板的话不由得多信了几分,瞥了那少女一眼,心道,没有她肆无忌惮的撩拨,洪七发和杜老四恐怕都不会来招惹她吧!
那少女正向我瞧来,对上常威的目光,她展颜一笑,快步走到我跟前,歪头道:“看你好像闲得很,不如陪我逛逛京城吧!”
“这可不行,我自己的小命要紧。”常威马上拒绝。
陪你逛街?不要说这丰盛胡同周围巴掌大的地方,常威对京城可是门儿清,就连皇宫大门都是随意出入,但就是太熟悉,反倒不敢乱跑,省的被皇帝知道自己勾着个大姑娘逛街。
少女一皱眉:“咦?你怎么又怕了?再说,京城里又不是没了王法!”
“倒不是怕了那些混混。”常威一本正经地道:“常言道,‘秀色可餐’,你生得国色天香,光看你我就看饱了,时间一长,我茶不思饭不想的,岂不要饿死?”
“你这书生倒有趣。”少女噗哧笑出声来,竟上来拉住常威的衣袖边晃边笑道:“我不管,就是你了。”
饶常威是个花班魁首,也不禁吓了一跳,认识的大家闺秀c小家碧玉不计其数,那有一个这么大胆的?这可是大明朝啊!
眼前的这个女孩,举止竟如此不拘礼节,看那张俏脸上明明写满了天真,可偏偏常威眼角余光就能看到那对随着呼吸起伏跌宕的挺拔双峰,心头忍不住蠢蠢欲动,也不去挣脱她的手,只是含笑望着她。
“童颜巨ru啊!”
书生见状,唬着脸对常威道:“我妹妹年幼无知,可你一读书人怎么也如此不明事理?!”
说着摺扇一合,疾点常威的左肩肩井大穴,看那来势,真若被他点中了,一条膀子少说十天半个月无法动弹。
“谁年幼无知?”
那少女勃然作色,松开常威的袍袖,顺手从腰间抽出短匕回首击去,正点在她哥哥的摺扇上,竟将摺扇齐齐切断!
书生只来得及抬手躲过锐利的刀锋,可袖子却被削去了一截。
“看我不告诉爹去!”书生气得脸都绿了,却拿自己的妹妹没辙,转头冲常威恶狠狠地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干嘛要告诉你!”少女替常威拒绝,赌气道:“你若是和爹爹说,那干脆连你在百花楼的好事一并说了罢!”
“你怎么知道的?”书生满脸惊讶,脱口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不妥,不由大窘。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女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虽是讥讽,可声音却轻了许多。
常威心头却蓦地一动:“原来昨晚替白牡丹的人就是他!”不由仔细打量起书生来。
熟知风月的常威当然知道要得到一个名妓的初夜是多么的不容易,想当年为假寇白门常威花了十万两银子啊!
而看他虽然一表人才,可京城里人才济济,岂会少了这样的人物?没有特殊的背景,一个刚来京城不久的书生要想获得美人的垂青,那可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颇有些来历的兄妹,不会这么巧吧”
常威心底正在沉吟,却听肖老头干笑了两声,对那书生道:“文为心声,那位小哥虽然言语轻浮,却不见得行止无端,再说令妹有自保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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