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根本没有用力,何况花橙本身也是一个胎神境界的高手,这一耳光,和挠痒痒差不多。
他心里有些酸涩,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己保驾护航,花橙理当是感觉到高兴的,可是她却身在福中不惜福。若是他的娘亲肯在自己面前,为了自己一句口无遮拦的话,而打自己一耳光,那他会高兴到哭的吧?
可他酸楚的,却是花橙所谓的口无遮拦,实际上则是许多势力共同的想法。
若是在此刻与自己勾搭上些许关系,好处上不知落处,可却要与自己一样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他突然能够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自己是巫师这件事情,因为他们在暗自算计的时候,也在怕被别人算计。
恐也唯有百花城这位小城主还未谙世事,有什么话藏不进肚子里,才有了这所谓的口无遮拦。
他淡淡一笑,没关系的,反正他也并不打算真的去百花城,如今聊城这些事尚且未得安宁,再去别处,未免太过遥远了。
“花护法不必如此,小城主说的并没有错。我还有许多酒要敬,就不与两位继续说了,告辞!”
少忘尘转身离开百花城的道台。
“姨娘,你作甚打我!”花橙见少忘尘离开,更是满心的不快,幽怨地瞪着花倾城。
而花倾城则看着少忘尘的背影出神。
“真是好一个少年郎,如今百花城的危机,也许,也唯有他才能拯救了”
再去,便是少南行所在的道台。
这道台十分干净,少忘尘步入的一刹那,就有一种格外萧索的尴尬,
少南行抬起头看他:“你来了?”
少忘尘点了点头,亲自为少南行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少南行接过就被,少有迟疑,还是一饮而尽。
“你离开吧。”少南行说。
少忘尘手中为自己斟酒的手势一顿,又继续斟酒:“让我与兄长喝完这一杯酒吧,好似,从未与兄长喝过酒。”
少南行便默默地举了杯,两只就被轻轻一碰,清脆悦耳,随即两人一同饮尽。
少忘尘转身,少南行低头,仿佛再没有过多的交集,比起陌生人之间的客套,尚且冷淡。
少忘尘走出道台的那一刹那,少南行紧紧地捏着就被,好似心里有一股无法发泄的火,正拿着酒杯撒气。“咔嚓”一声,酒杯被捏得粉碎,成为晶莹的珠子落在地上,成了这道台的唯一点缀。
少南行拿起少忘尘喝过的酒杯,又拿起酒壶,一杯接着一杯,似要将自己灌醉。眼底那无法磨灭的哀伤与悲凉,他从未有过。
其他的道台也都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人们形形色色,少忘尘将他们与脑中的资料相匹配,可是若说能让他有深刻的映象的,却也并没有了。也许是此刻人们都端着架子,又也许是少忘尘也无心去与他们多打交道,总之,很快,这看似漫山遍野的道台,少忘尘都走了一遍。酒喝了不少,面上微醺,他逼出酒劲,可还是有些迷醉,仿佛不知前路的迷茫。
就在他站在台上,吞下一个侍女送来的解酒丹之时,顿有万千华光好似天光开路一般,有圣洁、高贵的气息一扫而来,所有人的心里都好似有一种悸动,仿佛在迎接最伟大的神邸。
只见一阙紫衣在半空之中翻飞,一把折扇轻微摇着,耳畔的流苏,身上的珠帘,无不宣示着贵气与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一刻,所有人都起了身,连冥御也不例外。
“恭迎东来先生!”
紫襟衣淡淡地瞧了这些人一眼,有些人还是当初的模样,有些人却已经是新面孔,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来交接。
“来啊,上酒!”紫襟衣从旁吩咐着。
流樱翩身而至,端来美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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