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者死亡那一刻，主神空间的提示音如约而至。

    “被选中者1027，你遇到了人类之敌——古老者，并成功斩杀古老者余孽，成功完成人类复仇任务，你将获得10点主神空间贡献度。”

    “被选中者1027，你将自动获得空间代行者预备役称号！”

    “当你拥有10000点主神空间贡献度，将可以进行梦魇空间安排的特殊试炼任务，通过试炼任务之后，你将获得正式的主神代行者称号！”

    如果苏南这一刻是清醒的，他必然会因此儿欣喜万分。但可惜的是，古老死亡之后，它用来诱导苏南的那股精神力也随着溃散，但苏南精神之海的“混沌化”已经出现“雪崩”状态，即使没有外力的介入，也依然会继续原本的混沌化状态。

    事实上，没有古老者那股庞大的精神力的诱导，苏南的精神空间的情况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糟糕了。没有那股庞大的精神力的诱导，苏南精神之海内部的那两颗不安分的“种子”，再次活跃来开。这一次，它们不仅仅是对苏南的意识进行影像，而是彻底的散化开来，彻底融入到苏南的精神之海里面。

    所谓“莲种”，“刀种”，其实都是苏南自己起的名字。这两股力量的实质，其实都是源自他人的异种精神力。若非苏南花费了不少生存点，强行将这两股异种精神力封禁住，自己的大脑就会被它们所侵占，就算不会因此被“夺舍重生”，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也会因此变得疯疯癫癫。

    如果是过去，苏南会想方设法，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拘禁它们。但此时的苏南，哪里还有那个能力和心思？

    “佛言：‘善哉，善哉，谛听！今为汝略说。一者，出家沙门剃除须发，假染法服，不持具相；不离恩爱，背法堕俗，如是之人不得见弥勒。二者，出家沙门剃除须发，避官役使；假披法服，饮酒食肉；青黄赤白，喜好庄严；乘骑驴马，袈裟绞腰；治生贩卖，巧升抃斗；捻秤前后，大斗重秤谓之劫；轻秤小斗谓之盗，如是沙门亦不见弥勒。三者，出家沙门剃除须发，假披法服；饮酒食肉，破斋夜食；偷盗三宝，破灭三宝；不特兵相，作诸不轨，如是恶行、如是之人等亦不见弥勒。”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军争为利，军争为危。举军而争利则不及，委军而争利则辎重捐。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

    在这两股庞大的异种精神力侵入之后，“莲种”中蕴含的白莲教经义，“刀种”中蕴含的兵家奥义，汹涌的冲击苏南的精神，将其中的意识强行灌注到苏南的意识。

    火上浇油！

    在这两股异种精神力的冲击下，苏南那原本就陷入混沌化状态的意识几乎要彻底崩溃，原本还能够继续进行有序思考的意识立即因此而崩溃了，彻底陷入到了“无序”的状态。

    乱，难以形容的混乱！

    他此时的思想，已经彻底无法彻底自主。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任何一个念头，不知道自己想要思考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思考什么。他所思考的东西，几乎成了一个“随机数”

    上一秒，他可能还在思索白莲教讲义，让人间成为“地上佛国”的净土。下一秒，他可能想要成为帝国的忠臣孝子，彻底稳定帝国的秩序。紧接着，他可能又会思考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等终极哲学问题。

    他的意识，已经不是混乱，而是真正的混沌。

    于是，他获得了混沌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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