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蒋校长颁布“抗日必先剿匪,匪未剿清之前,绝对不能言抗日,违者即予最严厉的处罚。”的命令之后,庄叔颐便对南京国民政府彻底失望了。
一个被分裂的国家,仍然属于一个国家。而一个被占领的国家,就将是亡国之国了。难道这一点道理,那些自诩上层的人士都不明白吗?
庄叔颐一边抑郁愤懑,一边继续进行她读书的道路。也许是痛苦和愤怒激励了她,她很是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在傅教授和众多教授的认可之下,庄叔颐接受了正式讲师的职务。而在她正式教师生涯的第一批学生里,有一个女孩大抵是再叫人眼熟不过了。
“叔颐!”
“叫老师。”庄叔颐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萦萦,在学校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名字了。本来我就压不住他们,这样下去,我就该和隔壁那个大舌头一个下场了。”
吊着车尾巴靠上梦之大学的白玉萦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嘛。我忘记了。我进来之前,大哥和大嫂还嘱咐我千万要尊敬老师。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巧啊。”
“是啊。所以开学前,我说也许我们会在学校里碰见这件事,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对不对。”庄叔颐无奈道。
“你不是说也许嘛。对了,叔……舒老师,听说你要办报纸?”白玉萦早就比庄叔颐高了一个头,可还是如少女时代那般大大咧咧。
庄叔颐自然是清楚她这一点,是以也不计较,笑着点头。“是啊。怎么,你也想投稿吗?若是过稿了,我可以考虑给你加一点平时成绩。”
进了大学,本来只有一个头大的白玉萦,如今是一个头两边大了。她那成绩,说是考上来的,不如说一半靠运气,一半靠老天,稀里糊涂地便上来了。
庄叔颐知道了,指不准得多嫉妒。她当初考得要吐了血,也差点被刷下去呢。这个好运的少女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考中了。
“我连你要办什么报纸也不知道。难道你也是和那边一样,办个什么喊叫书?”白玉萦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东北边。
庄叔颐好笑道。“什么叫喊叫书,人家那叫《怒吼吧》。我们这边也是有的。我就不做同样的报纸了。我想要办的是关于祖国的珍宝的报纸。就是征集大家写些关于中国的传统,民族的传统,历史,还有习俗这样的文章。”
白玉萦听了立即眼睛一亮。“就和你的《螃蟹赋》一样吗?”若是那样的杂记,说老实话她这样的半桶水也是敢写的。毕竟不过是日记一般的东西罢了。
庄叔颐笑着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这些年写了这么些,你怎么只记得最初的那一篇啊。小馋猫。不过,你别看只是些平常的东西,但也正是这些东西,体现了我们国家、民族的魂。”
“当然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写起来可不就是一本大型的食谱嘛。老子道‘治大国若烹小鲜’……不都是和吃的有关。我懂。”白玉萦的这番话,倒是叫庄叔颐刮目相看。
虽是浅显的道理,但是肯明白的人,真不算太多。
庄叔颐立即鼓励道。“你说的不错。若是你这一学期,刊登上十五篇,期末就算你考不过,我也让你过,如何?”
白玉萦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啊。哈哈哈……”
不过,等她知道这十五篇,比一场期末考试难上千万倍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且叫她暂时高兴高兴吧。
“榴榴,今天去看电影怎么样?”扬波笑着绞了湿帕子,给庄叔颐擦脸。这一天的课上下来,几乎要叫她累断气了。
作为新手来说,大抵没有什么比在大教室里用力讲话更费力的事情了。庄叔颐的课确实有趣,同学们也很捧场。是以来的人很多,教室里坐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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