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结拜是怎么回事。”庄伯庸说了这么一句。
“大姐,阿年想和谁结拜,是他的自由吧。”庄叔颐立刻便紧张起来,替杨波解释起来。“我知道这件事很重要,但是那也是阿年的事情吧。反正大姐你自己说,我们没有拜堂还不算夫妻。”
庄伯庸听了这话,气得牙痒痒想打人。她说那些话是用来警告杨波的,不是她这笨蛋妹妹。但是该上心的人不上心,不该上心的人倒是真的放在心上了,是想闹哪样。
至于杨波与谁结拜,是他自己的事情。庄伯庸是绝不会干涉别人的自由的。但是问题在于,这两人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没有通气,实在是不像话。
要知道杨波喝小伍义结金兰,便意味着,庄叔颐以后要多一个小叔子了。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今后一辈子的事情。
庄伯庸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别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答应了。”庄伯庸虽然是和庄叔颐说的这句话,但是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盯着杨波。
杨波苦笑道。其实当初的他大抵也是一时脑热。只是那一场热度实在是来得太过惊悚了。他在得知叛变的人捉住了小伍的时候,便慌了神。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将榴榴的安全托付给了小伍的。若是一个出事了另一个也绝无可能幸免。起码杨波敢肯定,小伍会用命去保护榴榴。
当年他将小伍从死人堆里救回来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是就算是养着一条狗这么多年,大抵也会有些感情的。何况小伍还为了榴榴拼上了性命。
杨波被庄叔颐培养了那么多年,终是长出了一点人的心来。
“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我保证。你可以不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先生。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您,我没有保护好,太太。让您失望了。”
“不赖你。她太闹腾了。没有你,她是绝对撑不下到我去救她的。小伍,谢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做兄弟。”
“不甚荣幸。”
之后杨波有想过要立刻告知榴榴的,但是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但是他想庄叔颐是不会反对这件事的吧。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很勤勉的人,而且为人友善,很上进,善良热心。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他做我的小叔子,那真是大喜事呢。况且大姐你也认识他的。”庄叔颐将小伍推到庄伯庸的面前。
“他是?”说老实话,庄伯庸离开永宁都已经有六年之久了。怎么也不可能将旧时的每一个路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庄叔颐将小伍的手举了起来,上面有一道蜈蚣一般弯曲的大疤痕。“大姐,你看到这个也想不起来了吗?他就是那个杨波从城外捡回来的孩子啊。”
“是他啊。”庄伯庸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杨波从私人堆里背回来的孩子。那是祖父去世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榴榴和祖父一起发烧病危,几乎要丧命于此。
结果祖父在榴榴生病之后立刻便好了起来,倒是榴榴的身体一天天地弱了下去。众人便又翻起了那个说法。
说榴榴是来还债的人,故而家里人一旦有灾难便就降临在榴榴的身上。她会代替众人承受这些。所以若是祖父那次是死局的话,榴榴便也要以命相抵了。
别人也只是难过。但是到底比不上祖父这个掌家人的性命重要。是以就算榴榴真的因此而丧命,他们顶多不过是哀悼罢了,谁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
那时候凶险成什么样子呢?连坟地也替她准备好了。庄伯庸还为此大闹了一场。直接将家里拆了大半,才叫那些人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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