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心中疑虑全部说出。出发点,也是希望齐国强盛,不要受了扬獍蛊惑。
那南郡诱饵虽大!却不及齐国根基稳固。
可谁知道,齐王田午一意孤行,当众将他责罚,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这是什么用意?
用意,田白也想得明白。
或许是为了杀鸡儆猴吧。毕竟举起边境大半兵力攻入冀国国土,绝非一件小事,必定会受到群臣阻挠。
可若是齐王田午,将田白这只鸡拎了出来,当众责罚示威。
就连亲兄弟都是这般下场,还有谁敢异议?
这些,田白都想得明白。
但是,齐王做得过分,做得理所当然。
没有一丝预兆,甚至事后没有一句安慰。
没错,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齐王。
他的臣子,他的兄弟,全都应该为他献上一切!
想起那日五十大板,齐王田午便领着群臣,在一旁远远没看着。
看着他的亲生兄弟鲜血淋漓,而无动于衷。
田白甚至发现,田午还能饶有兴趣地观察周遭文武百官面上表情。
那种戏虐眼神,便如同一根钢针扎入田白心中。
彻骨之痛。
他死死咬住木衔,心中发誓,他要将这眼神永远记在心中。
如今,田午率军出征。
而田白被留在城中养伤。
五十大板其实并不严重。田白自小练武,资质虽然有限,但也到了二流巅峰,这些伤势,不过五日便恢复得七七八八。
如今,朝堂中的政事,被jiāo到了齐王子田旅手中。
就连半点权柄都没有jiāo给田白。
田白心中不忿,也落得清闲,索xìng窝在自己府中,看书习字,一律不见外人。
可今日,每当他提起笔来,便觉得心浮气躁。
他于书房之中顿了许久,却没能写下一字。
如此一来,他也没了心思,背起双手出了书房。
寒风拂面,倒是让他清醒不少。
若是问他为何烦躁?
那便是因为今日战报,他已经得知,拓跋元一加入战场,只会扬獍军高歌猛进。而他那王兄田午自然不会示弱。
他一直了解他这位兄长,可他这位兄长,并不了解他。
田白每每想到此处,便觉心中郁结,气得白牙相摩,重重一拳,砸在身边立柱之上。
拳头落稍重,未有真元护体,伤得却是自己。
他捏了捏拳头,这几日他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若是按照他那王兄心思,若是此次战胜也就罢了。大不了得胜归朝之后,在对他冷嘲热讽几句。
可若齐王败了。
想到此处,田白不由皱起眉头。
若是齐王败了,那么当初反对齐王冒进的人,一定都会受到责罚。
而他这只鸡,又将会成为齐王手起刀落的第一个牺牲品。
凭什么?
田白突然有些不甘心。
就凭田午比他早生几年?
就田午这般沉迷奢华之人,哪里当得上“大王”二字?
若问他为何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却是因为一封信。
他不由将手伸入怀中,从怀中掏出一团白纸。
白纸皱褶纵横,显然是被人捏成纸团,后有重新铺平展开。
这张纸上,田白胡思乱想之因。
前几日,有一位游方道士,突然拜访与他,并将这封书信,留了给他。
上面只有一个字。
“反”!
田白当时就想将那逆贼捆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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