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清凉。
小石头在那抹yào,莫公子叹了口气,“你别怪我着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与那佛教妖人搅和一起,只会不利于你。”
小石头摇了摇头,“三成大师从未胁迫于我,他可是个好人。”
“你!怎么就说不通呢!”莫公子似是不满,拿手指着石磊,“你可知道,为何大燕禁佛?”
小石头摸着瓷盒,缓缓说道:“听说是燕王妃身怀六甲时候,曾去王都佛寺祭拜,结果在寺中跌了一跤,腹中幼儿小产。崔禄商进谗诋毁佛教,燕王一怒之下,愤然高呼,‘佛不佑孤,孤便灭佛。’这才有了大燕灭佛。”
“愚民之见。不过是村野匹夫的笑话,那些秃驴的苟延残喘。”莫公子冷笑连连,“禁佛之事,确实是崔……崔禄商所为。但原由绝非这般肤浅。若一朝天子因这理由,肃清一国之佛,那这国也将亡。”
石磊确实不懂这些家国大事,他也不接话,只是静静看着莫公子侃侃而谈,“你可知当年佛教如何昌盛?王都地界便有佛寺六百余座,僧尼数万。佛说‘普度众生。’可他们是如何做的?”
莫公子脸上浮现怒气,“寺夺民居,三分且一。广占农田,不劳而获。受人供给,却可免徭兵两役。更有僧人非是导人向善,而是契合罪人心意,有罪罪灭,无福福至。买福卖罪,如持左契,jiāo手相付!藏富于佛!这等国之蛀虫!留之何用?”
小石头也知莫公子说得有理,可他不能违心认同,“人无完人,金无赤金。确实有恶僧,也不能把人一棍打翻。官老爷也有坏贪官污吏。应该去伪存真才对。哎呀……我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三成大师绝非坏人。”
莫公子咬牙道:“那可由不得你。”
小石头注视莫公子双眼,“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
莫公子瞥向一边,“我凭什么不说。”
小石头挠了挠后脑,憨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莫公子微微一愣,随后面色发沉,转身离去。
小石头无奈苦笑,跟在他身后,回了木屋。
两人向李尔冉请安完毕,便回房休息。
莫公子未在李掌教面前提起方才之事,小石头也是松了口气。
可莫公子却不和他说话,不发一言,自管自睡下。
小石头也是无法,只能早些歇息。
第二日,清晨,阳光普照。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个道理,倒是恒古未变。
小石头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却发现对床莫公子,早已坐在床边,正注目望来。
小石头微微一笑,道了声,“早。”
莫公子不理不睬,套了棉靴,扭头出了门外。
石磊叹了口气。
这一日,与往常并无不同。
早课,晨练,早餐,抄书,习武,午食,午课,打扫庭院,准备晚膳。
今日,一如往日。
唯一不同,只是这一整天,莫公子都未和石磊说过一句话。
石磊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只能等他自己消气。
吃完晚餐,小石头正要收拾碗筷,院外有人出声。
原是陶竹道长前来,求见掌教zhēn rén,讨论些大人物的安置计划。
陶竹道长,这一年来深得师长器重,听说这次那大人物的全部行程,都是由他安排。莫公子也说,若是没有意外,陶竹道长应是下一掌门。
陶竹进屋,小石头捧着碗筷出了屋外,莫公子随他一道出了木屋。
今天他倒是难得与石磊一起洗了碗筷,等他俩洗净晾上竹架。莫公子看着石磊忙活,终是开口说话,“今日,你就别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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