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随便用个风寒借口,也不会有人生疑。而九霄的变声术,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可惜……”
方柔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师yīn。
山师yīn摸了摸鬓角,接着说道:“你比这人还要矮了几分,脚下应是踩了足垫。身高能够掩饰,体重却无法遮掩,你走过那段长廊,脚步过轻,怎能让人不生疑惑。”
方柔嘉微微一笑,“可不是人人都会注意脚步。”
山师yīn摆了摆手,“很不巧,我有一好友,是个猎人,他教了我些识别脚步的方法。”
“你即便猜中了又如何?”方柔嘉从袖中抽出匕首,“你会死在这里,和这位王师兄作伴。”
“然后门外那位仁兄,也会与我们作伴。”山师yīn拿手敲着脑袋,“让我想想,你现在这身份,也应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方柔嘉似乎并不着急,“你这么聪明,还不是身陷牢狱。可是忘了山师家的家训?你在被捕那一刻,就该自尽。”
“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因地制宜,不过如此。”山师yīn满不在乎,“我对真相,更为着迷。”
方柔嘉抱住双臂,静静看着红袍儿。
“让我猜猜。”山师yīn在牢中来回踱步,“第一次劫狱,也是你做的?”
方柔嘉玩着手中匕首,“九霄严防在外,对内……呵呵呵……”
山师yīn微微一笑,“石镇曾与我抱怨,yào庐丢了不少yào材,你倒是准备充分。那夜刺杀失败,第二日又来杀我之人,恐怕不是黑一门吧。”
方柔嘉举起匕首,照着自己面容,“这门里,仰慕我的人不少。他算死心塌地的那个。”
“掩护于你,制造混乱,造成假象。”山师yīn摇了摇头,“有些男人,还真是愚不可及。”
方柔嘉皱了皱眉,“你懂什么?这是爱情。”
“直教人生死相许?”山师yīn挑了挑眉,“何必如此,你我都知道,我们并不相信这些。”
方柔嘉放下匕首,微皱眉头,并不说话。
山师yīn继续说道:“那夜你在‘幽花径’等谁?”
“想与我幽会之人,那么多。”方柔嘉抛了个媚眼,“要我一一报出名字?”
“哦。那是你的私事,我并不在意。”山师yīn似是走累了,坐在床边,“我原本还想不明白,你为了杀我,杀了这么多人,安排那么多事情,引得全山戒严,内门子弟尽皆回山。真的值得的吗?毕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抓住我不放?除非……”
“除非什么?”方柔嘉似乎有些焦急。
说到此处,山师yīn不再说话,仰天倒在床上,“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迷yào用了这么久,我还没有昏迷?”
方柔嘉浑身一颤,目光发冷。
“你容许我说这么多话,因为你没有信心,无法入得笼中,将我一举击杀。所以你从进门那一刻起,就撒了袖中迷香。”
方柔嘉抓紧袖口。
山师yīn坐起身来,“门外那师兄应该已经中招。而我却没。为什么呢?”
方柔嘉伸手掏出钥匙,“你早有准备。”
“没错。”山师yīn勾起嘴角,“你控制黑一门刺客的yào物,暴露了你的身份。因为那yào物,这世上只有一家人会。那就是我,山师一族!”
“你是家族埋在九霄的暗桩,而杀我,就是启动你的任务!”山师yīn得意地笑着,“试问,对自家迷香,我怎么会毫不设防?”
“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聪明。”方柔嘉打开木栅,“放迷香只为万无一失,你当我真的杀不了你?”
山师yīn眯起双眼,“尽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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