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我还是住校生，属于那种熄灯之后，还能跟人扯到半夜的存在，再加上不怎么吃饭，整个人显得消瘦。

    顾小白那会比我高一个肩头，体型微胖，瓜子脸，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那会我倒没觉得好看，反而觉得有点呆傻。

    甚至有一天去食堂午餐时，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有意，坐在了她的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子，看见她笑时，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神经，还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对着她喊了一句

    “你看什么？”

    这句话喊完之后，我便心虚了，迅速低下了头，扫着瓷碗中的饭食。

    心虚，估计是后面顾小白对花函说的一句话

    “什么我叫他，明明是他看我。”

    这句话说的花函哑口无言，用后面的话来说，就是“怎么你们晒恩爱，还要我这个当电灯泡的来衬托下你们的狼狈为奸。”

    我当时，那耳朵热的发痒，到了后面，周围议论声纷起时，自己倒学会了装聋作哑。

    外婆家在木山上，没有文字中那种青山绿水的景象，但也不差；放假时，放牛成了我们当时的一种乐趣，常去的地点很多，长岭就是其中一处。

    花函说的“涨水”跟通往乡镇中学的一条河流有关，那会，桥梁没建时，下大雨会引起河水暴涨，过河只有从长岭那边走一条古桥。

    顾小白就住在长岭下，距离外婆家，不远不近，我当初，第一次知晓顾小白的住处时，还一脸吃惊。

    那个时候，班上流行收集笔袋，那种五角一支笔芯的袋子，顾小白喜欢上面的图画，周末放假时，顾小白邀请花函到她家去玩，我一道顺路。

    跟花函去顾小白家里后，我有点局促不安，一种原因来自于我夹在书本里的笔袋，那是我提前一周收集的，原本是想多收集一点后，送给顾小白，给她一个惊喜。

    只不过，为了从家里开溜，我对外婆说，我去同学家学习，顺便带上了那些笔袋；夹着笔袋的书，我随手放在了顾小白家里院子的围墙上。

    看见她两在屋里看顾小白收集的一束笔袋时，我忍住了把自己那些笔袋拿出来的想法；那个时候的我，还在担心，自己做的这么一出被花函误会怎么办，殊不知花函早已知晓。

    走的时候，顾小白问我作业做了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没有。”

    对于那些年，作业这个词一般是留到开学前一天，才会被提上议程的东西，怎么会提前做好。

    顾小白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争抢着去拿围墙上的书本，以便证实时，却没料到打翻了，随后，便看见了几张飞舞的笔袋。

    顾小白似乎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满足感，捡起那些笔袋后，还质问我，是不是提前准备给她的，我那个时候显得很窘迫，旁边还站着将目光偏离我与顾小白的花函。

    “顾小白，你不要这样直白好不好？”

    我的另一种不安，就是误会，毕竟，那会早恋这个词造就的风波很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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