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澜能轻易拿捏一个男人的心,却是永远猜不透,凉锦生骨子里是怎样的暗黑诡谲。
与其说他是偏心冯雪惜,她更觉得,那像是一种来自地狱亡神的施舍,至于原因,她所能想到的,唯有凉锦年。
嗅着此间氤氲不散的蚀骨冷香,她浅茶色的狐狸眼无声一眯,似是漫不经心道:“小锦锦,所以,你是打算给冯家的女人撑腰?”
“澜姑姑以为呢?”凉锦生指尖鬼纹拈花的解剖刀无声一转,慢条斯理道。
看着他眸间几成实质的碧色幽光,曲静澜似是讽声一笑,颇为暗示性道:“锦年的人你可以管,但是你的人,就只能给别人宠了。”
此话一落,曲静澜甚是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冯雪惜,而后转身,直接走人。
那一身媚骨生香,在万里天光下渐次化作纷繁花色,一路妖娆。
曲静澜一走,此间更是死寂无声。
宋郁先看着某人那白衣清冷疏懒如妖的姿态,不禁头疼。
凉锦生虽则不见血腥,但是那一身隐隐嗜血的死亡之息却是一分不掩,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只觉他还是那个烟火不侵凉薄优雅的鬼刀圣手,但是宋郁先很清楚,此刻的他,已经从罪恶的枯井,堕入无尽的杀戮深渊。
暗忖之际,他下意识离某人远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凉锦生闲闲收起那一柄铂金錾刻的解剖刀,一手甚是慵懒地地扶了扶勾花银框的冷光镜,与冯雪惜擦身之际,他清浅如樱的薄唇邪佞一勾,喑哑道:“锦年的脸,不是永远有用的。”
闻声,冯雪惜面色蓦地一白,看着他步履如云的背影,那一刹,她只觉被死神之眼盯上,连呼吸里都是浓郁不散的血腥味。
看着她秋水明眸里隐隐的僵硬,宋郁先青灰色的蛇瞳无声一暗,啧啧有声道:“因为你,他家那只白萌萌香软软的大眼猫就给人家牵走了,冯雪惜,到时候倾你一族百年荣辱,都赔不起。”
“女人可以眼高,但最好不要心高。”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宋郁先的话外之音冯雪惜自然是清楚,凉锦生对于妆央央的特殊她更不陌生,只是,要让她看着九天云荒神祇红尘不渡的凉锦生为一个女人破例,她做不到。
谁比谁薄,一切都没有定数。
此间血腥不散,某处绿野林幽,却是另一番的剑拔弩张。
白樱看着眼前明眸皓齿比之孔雀更多艳丽三分的少女,冷眸微阖,近乎一字一句道:“我不介意打女人,如果你学不会安分的话。”
郑雨纤,肤白貌美,气质不俗,一脸掩不住的跋扈嚣张,典型的天之骄女明珠一枚。
对她,白樱自然是无甚好感。
或许一个习惯孤冷如刀的人,对谁都是漠然处之,寂水微澜。
“白樱,你不会以为我找你过来,就是看你给我脸色的吧?”郑雨纤倏然一笑,似是玩味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但凡有一分选择的资格,也不至于站在这里。”
“妆央央那个女人有句话说得不错,女人最好不要太聪明,尤其,是自作聪明。”话落,她甚为漫不经心地往身后的古树上靠了靠,笑靥如花道:“跟我交易,亏的不是你。”
“为什么一定是我?”白樱冷然道。
她的冷像是从骨子里刺出的刀,一身生人勿近的阴冷,然郑雨纤却似是无感,诡异的有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淡定。
“因为,我想试试你和你的母亲是不是一样,逃不过我郑家人的手。”郑雨纤近乎一字一句道。
此话一出,白樱那幽冷的深眸蓦地一暗,那浓烈的杀气几乎是连此间虚空都冻结,只是,却在一刹烟消云散。
“白樱,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一句话,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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