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十足的嚣张!
你t身为男人宁折不弯的矜持呢?
在周寂宁看来,萧楚对这位据说艳压禽兽祸水倾城的妆美人,实在是纵宠得过分!
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心里那隐隐的不耐和暴虐是怎么回事。
“冯雪惜是冯家嫡系第一人,就是我周家的那一位,也曾言此女不俗,萧少官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输?”周寂宁似是凉凉一笑,沉声道。
那一位他虽未明说,但在场之人却是心照不宣。
臣天之主,陌上如玉,周臣玉。
那是一个,对于周家甚至是军总都神话一般的人物,高不可侵。
对于周寂宁所言,萧楚却是不置可否。
眉梢略挑,他似是邪痞一笑,尔后颇为玩味道:“你在担心冯雪惜?”
“当然不是!”周寂宁下意识反驳道。
冯家与周家虽同为军政世家,但往来甚少,对于冯雪惜,他也算是陌生。
“既然不是冯雪惜,那你关心我家妆美人?”萧楚甚是无良道。
闻声,周寂宁不由面色一僵。
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无声一紧,他不禁厉声道:“萧少官,请注意你的分寸。”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恼羞成怒十有八九是基于欲盖弥彰的心理?”至此,萧楚略一顿住,然后很是意味深长道:“放心,虽然我家妆美人身侧禽兽如云,但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周寂宁:
他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此间两人眼神厮杀暗暗较量之下,另一边,冯雪惜和妆央央已经进入了瞄准阶段,一箭决胜负,拼的自然是精准。
明眸微眯,妆央央看着透过瞄准线与冯雪惜的视线对上,不过一息,她身上那漫不经心的慵懒已经敛起,猎猎如花的雪眸里,隐隐掠过狩猎者一般嗜血兴奋的幽光。
随着萧楚手中的发令枪一声响,两人指尖几乎是同时扣下。
众人屏息之下,只见两支幽冷的利箭以穿云破月之势挟风而去,在空气里擦过之际,隐隐有金属之声起,似是厮杀里磨砺出的沙哑。
随着那一支冷箭穿刺而过,塑料的瓶身已经被洞穿,而其间清透无色的水,随之倾泻而下。
隔着有些远,萧楚正与周寂宁眼神厮杀僵持不下,听到那微乎其微的一声响,狭长的眉梢斜斜一挑,颇为玩味道:“怎么,现在还需要我告诉你,你在我家妆美人面前连业余都算不上吗?”
话落,却见周寂宁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隐隐有一抹诡谲渗人的颤栗之色,他似是心有所感地转身,便见射击场上,妆央央手执十字弩站得近乎僵直,而她头上的塑料水瓶,被一箭贯穿,那如是虚空夜锦隐秘妖娆的长发,隐隐湿了,如若水藻一般顺着腰际落下,衬着她冰肌玉骨玉色生香,撩拨入骨。
只是,明明是那般艳色蚀骨勾人撩心的姿态,却偏偏,透着一种阴冷的弑杀之色,像是杀戮在深渊里吞噬一般的暗色,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冯雪惜身前一尺之隔,妆央央那一支箭似是被封魔之手扼住,一分一寸化作齑粉,尔后归入尘埃。
那一刹,不见血腥,却是让所见之人颤栗入骨,只觉心魂都被碾压成灰,在那隐隐馥郁的冷香里,压抑到极致。
几乎是下意识地,萧楚视线一转看向那一身冷感白大褂烟火不侵禁欲优雅的男人。
那种严谨禁欲寂水深澜的优雅,让人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云空神祇云淡风轻流风回雪的气度,而那冷寂如渊的深眸里吞噬一般的暗色,总是被下意识忽略。
然他却是清楚地知道,那人隔花逆水凉薄优雅实则杀神临世腹黑妖孽的气场,比之地狱深渊的修罗之主还要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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