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一回到浣洗房,秦蕊珠的贴身丫鬟青月便拿了衣裳来让淡水换上,说是现在秦归情便请她去。
淡水换了衣服边随着她出了浣洗房,她身后茜色裙尾托出衣褶叠叠,一痕痕在白石路上扫过。
经过绛漆长廊,她便来到归情园里,对着凌至景等徐徐福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拜见皇上,情贵妃娘娘。”
“免礼,去至景那儿坐吧。”凌至信笑着让淡水去凌至景的旁边坐。
淡水应了一声,便朝着凌至景款款而行,她的眼角尾那朵桃花印在这归情园里簇簇的桃花忖托下更显得殷红。
来到凌至景旁边,她浅笑盈盈道:“王爷,妾身来迟了。”以她的猜测,凌至景应该没有把罚自己去浣洗房的事情给皇上说,甚至没有给府外的任何一个人说。那么现在她就来打这个赌。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后,凌至景终于抬起头看向淡水。
当他看见淡水身上那件茜色的对襟天罗宫裙时,有些微微变脸色,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淡水坐下。
秦归情从淡水走进时,脸色便一直苍白不堪,她看着淡水身上的那件衣裙,有些哀怨的瞟了凌至景一眼,然后她低垂了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哈哈,淡水,上次听了你的歌之后,我就一直念念不忘,正好今天风和日丽的,你就给我们来一首。”凌至信笑道。
“这”淡水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看凌至信,又看看凌至景。
凌至信见淡水这摸样,便询问道:“怎么了?”
“回皇上,妾身怕王爷不想听妾身的歌声。”淡水低垂了头,双手不知所措的捏紧手里的锦帕。
“这样啊。”凌至信低吟了片刻便向着凌至景道:“至景可有此事啊?淡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按君臣之礼称呼。”
“王兄,内子就献丑了。”凌至景看了淡水一眼,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银光,快的让人看不清楚。
“是。”淡水笑着应道。
然后她缓缓走到一株桃树下,垫起脚尖轻轻折下一枝开的正艳的桃花,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然后绽开一抹笑容,她便开始开口唱道:“一个是良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啊啊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
啊啊
“
淡水淡笑着,旋转着,她的声音此时绵绵悠长。
秦归情在听到这歌时,便抬起了头,她那双凤目中已经饱满了泪水,在落下之前她便又低垂了头,用锦帕细细擦掉眼角的泪水,这歌声让她勾起内心那深藏许久的情感。
此时的凌至景他那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了,看着淡水在那株桃树下不停的旋转,茜色的衣裙在风中飞扬。
他有些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了,这个是他王妃的女人,这个对命运不甘的女人,她唱出的这首歌,让他彷佛回到了少年那个白衣飞扬的时代。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宝蓝色宫衫的太监急急跑到凌至信身边,对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着什么。
凌至信的脸便越来越难看,过了一会他用力的拍在白玉石的桌上。
淡水此时已经停止了唱歌,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凌至信。
“出什么事了,王兄?”凌至景问道。什么事值得王兄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和齐国的对战?
“哼!王平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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