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王爷下令也得看你们的造化了。”说完福叔转身带着阿奴朝凌至景设宴的地方走去。
牡丹苑里的成排的白纱灯上描金牡丹花簇簇,映在阿奴有些紧张的面上仿若白纸。
凌至景此时正和凌至信,还有莫修然正交谈甚欢,一旁的秦归情和秦蕊珠捂着小嘴咯咯不停的笑,想必他们说了什么话让她们姐妹开心不已。
福叔带着阿奴到了牡丹苑中的听风亭边,对亭里的凌至景朗声道:“王爷,王妃派阿奴给你送东西来了。”
秦归情一听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又面带浅笑拉着秦蕊珠的手低声道:“妹妹,至景新娶的王妃可是个美人?”
秦蕊珠点点头,淡水虽没有姐姐那么风华绝代,但也是算是个可人儿。
秦归情拧紧了手里的白色锦帕。
凌至景眉毛微微皱起,林淡水这个时候送什么东西来,她到底想干什么,他有些不悦的道:“送什么东西?”
“回王爷,王妃说是给王爷的情画。”阿奴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大声说道。这是小姐告诉她的,一定要很大声的说出来,便会引起皇上和情贵妃的注意。
“情画?”一身月白文士衣衫的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咳咳,哼,先拿去书房吧。”凌至景捂住胸口咳嗽道。
“有意思,呈上来给景王看看。”凌至信嘴角勾起一抹笑,让阿奴把画呈上去给他们看看。
阿奴小心的走进亭子,把画呈给凌至景,凌至景低哼了一声,接过画慢慢打开,看到画中人时,他便有些愣住了,画上的女子红衣似火,黑藻般到极脚踝的青丝软软的披下来,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嫣红的桃花,更忖的她右眼角处的桃花印殷红。
美不可方物。
凌至信见他有些愣住了,便笑道:“莫不是王妃画了什么倾世之作?不介意给朕看看吧。”
凌至景这才从画中移开眼,递给凌至信。
凌至信边笑边看画,说道:“王弟,朕给你选的这位王妃可好?”
这时莫修然站起来凑过头去看,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真的很美?我就不信。”当他对上画中女子那双眼睛时,声音便戛然而止,便觉得时间就此停在那里,世间只剩下他和那幅画。
“不如让王妃娘娘为我们舞一曲,肯定风华绝代。”秦归情浅笑看了一眼画,对着凌至信撒娇道:“皇上,可好啊?”
“归情说的不错,王弟,就让你的王妃给我们舞一曲吧。”
“是,”凌至景点头道,然后他转头对福叔说:”福叔,就让王妃来为皇上和情贵妃娘娘舞一曲吧。”好一个林淡水,居然想出了这招,现在我就准你出禁院,不过咱们之间的戏还没完,接着演吧!
淡水穿着一袭绯红的大袖衣,薄如蝉翼,裙摆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桃花,碧绿色的宫绦在腰间拴成蝴蝶的形状,沉甸甸的金色穗子一直垂到鞋尖。
她婀娜的行至亭外,轻声浅笑向凌至景等人请安,无视凌至景脸上的冰冷。
她扬着水袖,踮着细细的脚尖不停的旋转,旋转着,让绯色的纱衣开成暗夜妖娆的桃花。
亲启红唇,开口唱道:“夜风轻轻吹散烛烟
飞花乱愁肠
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的脸
今日泪偷藏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人扶醉月依墙
事难忘谁敢痴狂
把闲言语花房夜久
一个人独自思量
世人角色真是为谎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
发带雪秋夜已凉
到底是为谁梳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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