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眼睛睁的怒大,红血丝瞬间爬上眼球,整个人形同枯槁。
她甚至没有多余的绪去求饶,脑海里只能想到一个词:好可怕!
简直太可怕了!
这么多血,他们流了这么多血!
为什么那些佣兵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凝望着她。
在指责她吗?凭什么要指责她!不是她的错,是他们为了长生不死的一线希望,顶不住惑,信任了她,不是她的错……
体上布满了死人飞溅出来粘稠腥臭的血液,粘的哪里都是,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她仓惶的想,擦掉就好了,这些肮脏的死人上的血不配染在她的肌肤上,擦掉就好了,擦掉他们就看不到她了……
“三号,她这样不用管她吗?”一个高等仆从担忧的说:“听说她得了绝症,不会死了吧!”
三号冷漠的瞥了眼正在拼命抓挠自己皮肤神色陷入疯癫的范希,原本沾染上的血迹和她自己的抓伤混为一体,越发显得凄凉和狼狈。
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三号都是无动于衷,“不会死,就是疼一疼而已。”
范希置若罔闻,即使被仆从们拉拽着送到了地牢中,仍是抓挠着自己体。
血稀拉拉的随着她的行进蔓延了一地,很快,末等仆从有条不紊的擦地收拾,眨眼的功夫,那些尸首和血迹消失的一干二净。
无垠根本不知道他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经败北。
如今正满世界的找神兽。
自从锦初和神兽瞳碰了面,瞳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他拥有属于自己的执拗,除非是命定者,否则别的什么已经不配再和他相见。
所以无垠才能在晃dàng)了小半天后,安然无恙的存活着。
当然,他并不认为此时此刻是种幸运,因为佣兵的体力并非无限,在神地奔跑警惕了许久,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有所下降。
这不会是锦初儿那魔头刻意使的诈吧?
从传承中无垠自然知道神地对于空之境的重要,以前他没机会探求真相,神地被守护的严严实实,就连锦初儿自己都没有随意进出过,如今细想想,范希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确定了神地有一只嗜人的神兽,没谱是锦初儿打的虚晃一枪,为的就是提防外人探秘。
一想到锦初儿或许早早唆使神兽离开此地,而她和她那些低卑的仆从则在一旁蓄势待发,等着他们精疲力尽在进行反攻,无垠立刻一冷汗,举手令队伍停了下来。
“怎么了老板?”佣兵头目惊奇的问,“是有什么动静吗?”他被无垠救过两次,自然领会过无垠非常人的特殊本事,本就对他感恩信服,如今发财他还想着自己和兄弟们,更是对他百依百顺没有一丝怀疑。
无垠眉目冷凝,微卷的发丝已经被汗淋的打成结贴服在脸颊上,“不是,我觉得不太对,最好先撤!”
佣兵头目讶异的张张嘴,有一些为难的看了眼后依然兴致盎然的兄弟们,低声提醒,“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容易打消大家的气势……”
无垠心知肚明,可他不能用自己的命去冒险,谁知道锦初儿这个魔头会藏在什么地方等着出其不意的一击。
从主动到被动不是他想看到的。
“咱们的优势就是这些武器,一旦提前暴露,并不利于咱们。”无垠说出心头的顾虑,和这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佣兵头目相比,他对作战的经验确实比他稚嫩了些。无垠不会硬撑,当然,也不会把绝对权交出去。
佣兵头目心领神会,他的兄弟只是占了这个队伍的少部分,剩下的一些是无垠从他那些女人或者其他门路临时组建的,若非奔着共同的目的,这些桀骜不驯的佣兵不会如此的配合和服从,他马上喝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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