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共我,都明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烟云消散呵。
是否,就因为此,才有那么多让我们为之疯狂追寻的理由?
这人世太短啊,总希望,我去后,能有什么被留下来的吧?留下来,作为我曾那么真实活过一场的明证。
人世无穷,去了旧的,来了新的。
蓦然回顾,空见烟霞流动,满目苍翠郁绿的树丛。
物不随人喜,亦不予人悲。
一切,都结束在回首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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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这样拙笨的口舍。
借砖引玉。
我在打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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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国历济二十四年三月初,太子越北使。十余日,抵北城平宁。途遇袭,折小道。
又二十日,于平宁北面小还山,全歼王爷齐诀之众,逼其绝。
再十五日,至平宁沿官道南返。至两地交界落鹰涯,遇伏,越受伤,被困。
是夜,忽有兵密行,助越。越率其兵,于内攻其不备。而外,亦备奇兵。
内外挟攻。
半夜酣战,于黎明时分,战停。至落鹰涯在内,三十余里,尸横遍布,血染林木。
皇长子墨,于黑夜乱流中,数中流矢,潜行百步余,身死,眸睁。
那个位,离越一步,离墨两步。
只余两步,终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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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非天定,但有来因。
没有白白的赢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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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国历济二十九年春,皇七子越受封,为太子。
至此,暗杀不断。
所捉之人,皆速死,瞬息烟灭。死士。
论断无数,疑其亲兄墨,然兄与其厚,数年如此,有凭无据。
越欲试之,佐以朝间密事,令其参。六年,墨终无隙。其间,又遭暗击无数。时有小伤,每与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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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历济三十七年七月,齐皇室王爷诀,因参与盗卖国库之粮其罪定案。越欲借其力,计使离都。
济三十八年三月初,越北行。
临行,将三千暗兵,交由墨谴。
明着里,防齐诀。
墨欲取其信,亦出于试探,按咐发兵,并亲看其回。以为时机熟,行。
行,所以死,事败。
墨不腹俭,只是,近九年的时间太长,磨人耐性。况年月淅长,时不利我。越向来无事不行,此机,不可再得。
似此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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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有早备。似此种种,于盯上王爷诀时,已谋。
三千暗兵,令墨懈,以为无防。越算准,出于谨慎试探,墨必发兵,不得扣。
暗兵回,令墨亲看,更使其懈。
越的信任,若受,是盾;若不受,为矛,刺己。
此一计,利。
越的局,似网。墨有心,必来;来,必难逃!墨不来,必另有人来,机不可失!
此一计,大利。
诸事齐备,欠一人耳。就只等,等人步步来填!
墨来了,所以身死。
明着里,我明你暗;背里来,我暗你明!
一步差,步步差!你的脚步,由我牵扯,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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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终于过去。
我仰望头顶的高涯。昨日黄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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