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不虚此行(第1/3页)  情比东流水更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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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想自己的时候,却原来是个中规中举的人。

    并不啬于最大限度地理解别人,必要的时候,甚至也能小小顽弄几把,这在我一直不是什么值得谦虚的问题。

    不偏执,没做过什么出格之举,性格平和宁定,我是这人世芸芸众生的一个,性格里没有大悲大喜的错落,总以为一切会自然渠成。

    我不知道,原来我也会有那样鲜活动荡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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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真好狠的话语。于人狠,于已更狠。不是每个人,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齐越,我并不讳言越接近他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欣赏。刚决,果断,锐气,深沉,智计,甚至不缺幽默,作为相同性别流着同样男儿之血的人来说,我想这样的品格很少有人能不向往。

    当然他的狠绝也不容小觑。我不想伪善地说他无情也不想费心替他去开解,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生存负出代价,只是地位不同代价不同而已。高有高处难,低有低处苦,世间其实也公平。

    从前看书,总是为着卷册里谈笑用兵四个字心荡神弛,是怎样的一种历练才能让一个人达到那样的静定沉着?如何可以让一个人具备那样的品行?这一点,齐越无疑做得很好。

    同他在一起,我总是惯性地放松。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我记得我总是防着他的。这种放松甚至已到了可怕的地步,不分场合不分时机。

    他太强了,足够让人忽略他作为一个人的缺点,仅管我知道这世间其实没有人无所不能。所以,当他将手高抬的时候,我想他必然已成竹在胸,虽然也忍不住想,也许不等他的人手出动,这前后是箭涯上是箭的情况已足够让我们成为蜂窝。

    想不透齐墨,这个齐越口中的大哥,他大可不必现身,要来自己也该只管躲在暗处或是那涯上,等我们进那谷中他尽可石头箭头的招呼,却为何又要这样大张齐鼓而来,要知道我们并未进谷,这对一个用兵的人来说无疑大为不利,任何一个放松都可能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当然,他也不可能是为着什么示威炫耀的心理而来,我不信一个这样的人会腹俭至此。

    只是容不得我细想,齐越的手高抬,然后落下,下一刻我发现自己已伏身马背。止不住惊诧,侧头看他的时候突然生起不好的预感。

    “我有护身甲。”他一手牢牢控了缰绳一手伸过来牢牢扣了我,语音低微笑得疯狂。

    一时被这笑容震惊。

    “你疯了?”

    实忍不住斥责。耳边,已是风声呼啸。

    “刚刚,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不答反问,“回去后,再送我一回酒罢?”

    耳边的发忽而轻拂,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淡淡回眸,长剑如虹,小箭被击得飞了开去抖落一地的喧哗,汪汪的蓝眩花了人眼。

    忽然就想笑。仰头的时候看见沉沉幕霭的天空,淡青的几抹浮云。

    短短一月半余的功夫,追赶,受伤,遇刺,被缚,还有什么是不曾经历,还有什么又是不能经历?

    真是笑起来,不可揭止。

    我只是凡人,来到这里,无助彷徨,有多少次陷入这样的挣扎?无助的时候,真是绝望了。那个夜晚,齐越让人送来的纸条上寥寥数行总不过两个字,等我。

    那个时候,恨了自己。真真是无力啊,自己的命在别人手里,我能看清自己,理智也能让自己豁达,可是这不代表我的情智也如此。对自己的无力,浅浅地让我的自尊伤损。

    笑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丝丝入了风里。心境,真正地轻松。我来到这世间,本应该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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