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小可先是一怔,然后被危机公关训练出来的本能迅速驱使大脑飞转。
此时,她还大模大样的在床上坐着。怎么办呢?躲是来不及了,万一被人当成小偷,黑着灯暴揍一顿岂不更惨。
不动!对,不动!
最糟的结果不就是留下来当少奶奶吗?既然来了,索性探探底,看看这卢家到底想干嘛。于是她心一横,“让暴风雨来得更猛列些吧!”
她一动不动在原处坐着,只见来人颓然将门关上,走到桌前坐下。那人也不点灯,就呆呆地在那儿坐着,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借着月光,小可辨认出来人是个男子,偶尔姿势变换,能看到他微微蹙眉神情忧郁,以及眼眶中莹莹泪光。
他居然哭了!
他为什么会哭呢?小可微微吃惊。这是卢家二公子吗?难道那位颜家小姐在他心目中真的如此重要,她已经离开多日,他却仍旧暗自垂泪伤心?
他扯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拿起火折子准备点燃蜡烛。
“别点灯!”小可心里想着别点灯,嘴里竟真的喊了出来。
他被吓了一跳,火折子掉在桌上。
“谁?”
小可一时心怯,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人却又轻声问道:“是,是月竹吗?”
他试探着走近床边,小可也隐约能看清他的五官:脸型瘦长,额头宽阔,眉清目秀,眉间微蹙,忧伤的眼神中带有一点点期盼,紧紧地注视着黑暗中的小可。
“月竹,是你吗?”他轻轻把手放在小可的肩膀上摸了摸,仿佛要辨清她是真实的或仅仅是个幻象。
卢光圻感觉他触摸到的肩膀是真实的,柔软娇弱却温暖坚定。
“真的是你,月竹。你,你怎么又回来了?”短暂的惊喜后,声音又有些悲凉。“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可是你不该回来。”
咦?这话说得小可摸不着头脑。为何新婚出逃的新娘子忽然回来了,伤心的新郎居然说她不该回来。
他转身在床前脚踏上坐下。
“你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走的是不是?”
这话从何说起?小可索性不答话,让他继续说。
“你爹刚过世不久,我爹就让你我仓促完婚,他的确是另有目的。也许你已经感觉到这事儿不太对劲,否则你不会自己偷偷溜走,连墨莲都没告诉。知你如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糊里糊涂就嫁给我呢?”
长时间的沉默,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将它打破。
卢光圻此时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连日来,他偷偷拿了颜月竹的画像去城外驿站c茶寮打听。他自己也不知道想打听什么。也许只是想知道月竹已经平安的离开了平州。他不想,也不敢知道月竹的行踪,担心他会成为出卖月竹,亲手替父亲达成阴谋的帮凶。
现在月竹就坐在他身边,是她自己回来的。这是否说明,月竹即使觉察到他爹的险恶用心,却仍然相信他卢光圻呢?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下,继续说:“其实我早已经安排好了,即使你不走我也不会跟你行夫妻之礼。我还为你准备好行装,要送你离开平州。可能你不知道,我们成婚前,我爹一直派人监视着归农庄。我想帮你也束手无策,只能等到大婚之夜,你平平安安进了卢府我爹才会放心。”
陈小可听得瞠目结舌外加脊背发麻。这哪里是世交喜结儿女亲家?简直是欺男霸女强盗逼婚。听这话头,里面莫非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黑暗中,卢光圻还在那自说自话。“我舍不得你走。可是你留在这里太危险。我不知道我爹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你出任何事。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日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应该带墨莲走,也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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