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宽慰道:“你莫多想,如今紧要,还是要镶盘你的命宫,方能使你重入正轨,免遭祸患。我这里尚有一卷太玄篇行天诀,结合那城隍庙道士给你的基础法门,渐次递进,进境当是极快。”
苏文秀心中一暖,脱口道:“瑶姑娘原来一直就在我身边!我……我实在不舍……”
哪知瑶琼神色一变,截住苏文秀话语道:“一直在你身边的,眼下不是我,将来亦非可能。”
苏文秀胸中一窒,仿佛同时有无数双手紧紧扼住自己。他忍不住倒退,英俊的脸孔在灰暗的光线下变得有些阴沉,面部柔和的线条去之不存,变得异常坚硬。
那双眸子死死看着瑶琼,一字一句地问道:“瑶姑娘,我对你的欢喜,真就一文不值吗?”
瑶琼未想到苏文秀会做出如此举动,实在是不像他平时的性格,竟微微怔住。
然而只是一瞬,瑶琼已轻摇螓首,叹道:“我当你是少年英杰,圣人教化下的君子,怎也耽迷这等情*事?”
苏文秀脸色一变,愤而道:“那道士,又怎么说?”
瑶琼面如寒霜,她对上苏文秀双眸,忽地发出一声冷笑,进而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似的。
苏文秀心中痛极,他猛地双手按膝,佝偻着身子对着地面大口喘息着。
过了片刻,他缓缓拧起脑袋看向至圣先师的金身像,喃喃地道:
“我错了吗?”
“扑通!”双腿一软,这书生跪在地上,仿佛心中被抽走了所有,可那篇刚传下来的太玄篇行天诀竟牢牢记在那里。
怎么也忘不掉。
苏文秀握紧了袖中双拳,洒然一笑,道:“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偏不要你教的。不管你此时还在不在这里,瑶姑娘,我不会学这昆仑道法。总有一天我证明给你看,我不比他差了。”
说给瑶琼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苏文秀此前尚是一名不知天下的一介书生,如今经历种种玄奇,那颗向道之心不禁萌发。
他对至圣先师拜了一拜,正色道:“弟子发誓,即便将来弟子修持大道,儒门教诲至死不忘。敢承先贤之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忽心有所感,转过身,只见不知何时,殿外立着一名年轻男子,怔怔地望着他。
明明他是个男子,却觉他脸上挂着几分哀伤。
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苏文秀爬起身,惊讶地道:“修兄?你怎么在这里?”
慕青衣整理好情绪,展颜笑道:“在下事情办完了,放心不过,这便寻了过来。”
苏文秀走至慕青衣身前,捉起他的手拉近殿内,轻声道:“进来说吧,让旁人瞧见学宫里有了生人,十分麻烦。”
慕青衣的手冰凉滑腻,苏文秀握在手里,竟觉与瑶琼十分相似,一时竟不舍放开。
好在他未失去理性,眼中讶色一闪而逝,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如常,静静看着他眼中的修文宿。
坦白说,这名字十分古怪,可他又说不上哪里古怪。
慕青衣笑了笑,反而问道:“我打算久留此地,等那怪道士上门,好替公子永绝后患。不知公子有没有办法,让我能常留此地。”
此本是调笑之语,慕青衣自然有办法留在学宫,苏文秀却是神色一肃,竟真的在想法子。
慕青衣最喜看苏文秀认真的样子,只觉这男子唯有认真时双目透出神光,最是吸引女子。
明明眼睛不是看着女子,却觉双眸中隐隐有一股神奇的吸力,将她的目光牢牢攫住。
苏文秀想了想,踌躇道:“不知修公子道法如何,可会变幻之术?”
“幻术么?”
慕青衣眨了眨眼,竟当着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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