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家世世代代都是猎户,依着鹤山过活。这天清晨他和往常一样,起身去检查昨日埋下的陷阱是否有收获。
冬日的山林显得特别萧条,老乔出了村子,没走几步就隐约听见小孩的嬉闹声。他有些纳闷,这大冷天谁家的孩子起这么早。他循声而去,就看见结冰的河边搭着五顶黑色帐篷,那帐篷上用金线描绘着飞鸟走兽的图案,精致的做工看的老乔目瞪口呆。
帐篷边十几个小孩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这些孩子中间衣饰华美的和衣衫破烂的都有,年龄看起来也有大有小。其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捧着匣子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发放什么东西在手里都拿着一颗药丸子。得到东西的小孩们神情激动,有的手舞足蹈;有的伸出舌头去舔手里的东西;更胜者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把药丸藏进怀里。
老乔正看得出神,负责发放药丸的小姑娘突然朝他这边看来,大声喊道:
“谁在那里?”
她这一喊,其余小孩也都朝老乔这边看过来。老乔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就见眼前一花,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到了那群小孩中间,他面前站着个穿锦衣的男童。他六七岁的模样,穿着大红锦衣,发上坠着琉璃珠,那模样就像年画上的的散财童子,通身的气派是镇长家的少爷也没有的。
我怎么就到人群里了,老乔正迷糊,就见那男童端着个乌木匣子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问道:
“你谁呀?”
“啊···我···”
“大爷,你是附近村里的人?”最先说话的小姑娘笑盈盈的问。
“啊。”老乔点头。
“村子离这里远吗?”小姑娘又问。
“不远,一炷香的时间。”老乔指着他来的方向说道,心里却有些疑惑。这群小孩有没有大人看护,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老乔越想越觉得古怪,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们要去下面的村子干什么?”
“随便看看。”回话的是刚才的男童,看他阴沉着脸,老乔心里越发不安。平日里他也听过一些山野奇谈,眼前这些孩子莫不是妖怪变得,装成孩子的模样骗路人抓来吃掉。老乔越想越害怕,也不管那男童还说了什么,扭头就跑。
老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枯树林里面,池亦学瘪瘪嘴他还想让着老头给他们带路呢,怎么就跑了。
“瞧你那副模样,多半是被人当成妖怪。”他身后捧着匣子的夏清瑶笑道,“你看把人吓跑了。”
“切,谁知道那老头这么胆小。”池亦学满不在乎的说道,同时把匣子塞给她,抬手捏了个法诀。平地上的帐篷顷刻间全都收进他腰间的锦囊,那放过最大帐篷的地方,地上睡着个紫衣青年,满身的酒气熏得周围的人纷纷退避。
“哎呀,师兄又喝醉了。”夏清瑶退到人群后面说道。
“天天喝,迟早喝死!”池亦学气得跳脚。
他们这次出来为门派纳新,被这位嗜酒的师兄耽搁了好些时日。要不是他整日喝的烂醉无法驾驭飞行器,他们早就回去山门,又怎么可能在这荒山里面露宿。
于是新弟子们就看见,就看见那位比他们还小的男童上前朝睡在地上的师兄腰间猛踹,那力道看得他们都觉得有些痛。大概半柱香后紫衣青年苏醒,而池亦学已经鼓起腮帮子坐到一旁发闷气去了。
“哟,都起来了。”紫衣青年笑嘻嘻地朝那群神色各异的孩子们说道,“怎么样,昨夜睡得好吗?”
新弟子们听到他这么问,有些人已经变了脸色。虽说是荒山,其实就是冬季里只剩树枝的森林,自然也会有些动物。昨夜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嚎了一整晚,听得他们是心惊胆战,就怕睡熟之后有野兽袭击,自己来不及逃命,连觉都不敢睡死,这会儿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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