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鸢回到成衣店,没见到自个儿的属下,却见到了他。
今日的他不同以往,他没有穿戏服,只与平常公子同样打扮,深蓝色锦绸广袖长衫,上面绣着暗色图腾,看上去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袖口翻折出浅蓝色的宽绣滚边,腰上系着杭绸腰带,中间由白玉勾相连。勾上追着香囊c荷包c折扇等事物,十足一副公子哥的做派。
他抬首浅笑,温儒笑容那么清朗,宛如炉火包裹住她伤痕累累的心。
“你来了。”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洗着茶盏,并将闻香杯递与柳颜鸢。“上次尝了你煮的茶,也试着煮了,就是没你的那种味儿!”
“的确,所有泉水不同。”柳颜鸢闻了闻,只觉清香扑鼻,这才叫做茶嘛!想到这里,柳颜鸢又想起了凌府里那些讨厌的嘴脸,有些闷闷不乐的放下茶盏,笑容牵强。
斟上第二杯茶,浅歌再次递给她,笑的更为温柔,仿佛一池春水在春末的最后一缕阳光中,将她融化。
“你在尝尝。”
香味绵唇,萦绕舌尖,久久回转。
柳颜鸢笑道:“这茶叶可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专供御用的,皇上姑父连我都没赏赐,倒是赠给了你的!”
“我不过是运气好,讨了皇上的欢喜,赠了我一两!我特特的留着同你一起尝的。”
要知这御供的大红袍,每年也只有不过半斤,他能分的一两以是不易。
“那今儿我倒是占了你的光,尝了会大红袍的鲜儿!”正中的大红袍应该配上玉泉山的水,只可惜这儿没有,也算是美中不足的一件憾事。
“谈不上谁占了谁的光。”浅歌放下杯子,手握上了她的柔荑。
柳颜鸢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没能逃脱。她怔住了,有些迷惑的看着他漂亮的眸子,氤氲的眸子里荡漾开一种她未见过又好似经常见到的情愫。
“浅歌,放开我好吗?你弄疼我了。”忽然间,她又一次的想逃跑,就像那个秋夜的告别时那般,想要逃离。
“颜鸢我本想等你长大的,可现在我等不了了!他们各个对你都是虎视眈眈,现下你又冒着危险进入凌府,我真怕怕就此失去你!”他并没有放开柳颜鸢,而是告诉她自己的心事。明朗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光影,她似乎从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曾经的相聚历历在目,有欢笑,有伤感。
他们曾共抚琴月下,他们曾同起舞弄影,他们曾相对唱天明
和他在一起的时日最少,彼此了解最少,可他们却是最信任彼此的。互不问,互安慰,偎依间她习惯的是他的微笑与温暖。他总是在她最孤独的时候出现,以前是,现在也是。
“可我们只见过三次面!”柳颜鸢还是不确定,她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对于他只是喜欢相处的感觉罢了。
“不,你每夜都在我的梦里!”他是戏子,她是郡主,云泥有别,可她却总是给予他慰藉。
男人的花言巧语最不可信任,柳颜鸢这样提醒自己。
她承认对与浅歌是有一丝好感,那种好感不同于她对四皇子青梅竹马的喜爱,不同于对太子尽职尽责的谋臣的义务,不同于对秦王再三伤害的无奈,更不是上一世爱到生死与共的痛楚
一时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人的影像,可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浅歌的身上。或许因为自己刚刚埋葬了一段感情,而现在他的出现正好是自己感情的空缺。如果她在这时回应他的感情,是否对他太过不公?
“感情是双方面的,对不起,浅歌,我无法给你答案。”她不愿再触碰这种爱情,太脆弱了。在这个世界里,她不足够强大,连自己都在受人摆布,又如何能够给予他一片安宁?
“颜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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