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以后有何打算?”陆玄成看南宁并无入睡之意。
“自然是完成我所承诺之事。”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世界成为能保护绿难和龙宝的强者。
“道长又要去往何方?”南宁看着站在月弯下的陆玄成抱着龙宝,仿若一副幅画,无需笔墨。
“从何出来,便往何处去。”陆玄成的声音很好听,似是一股清泉,令人心情愉悦。
“多谢陆道长对龙儿的照顾,也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忽然想到自己还未向陆玄成道谢,南宁连忙道。
“苏桐与我有缘。”有缘之人,自是天道之筹,相遇相助,不过命中之事。
“总之多亏你”南宁的声音渐渐轻弱。
陆玄成转头是南宁已然睡着了,只是那不大的脸庞上双眉紧皱,双手亦没有放开,紧紧的抓着她的琴。
陆玄成将苏桐轻轻放在南宁身旁,脱下自己的外裳为母子俩细细盖好,又到四周布下阵法,最后才在离两人稍远之处盘腿修炼。
“怎么回事?”陆玄成从未在修炼之途上碰到此等怪事,修炼者依靠天地四周的灵气修炼,此处地近学宫之,理当灵气充沛,只是此时为何没有半分灵气,仿佛灵气都被何物吸纳了。
“热。”正当陆玄成准备去探查此处灵脉时,南宁却发出了声音。
“施主,你怎么了?”陆玄成赶忙到南宁身旁。
“小胖,给本将打水。”南宁只知道自己热的要死,便想差遣随从给自己打水。
“施主?”陆玄成见南宁将自己的衣领提住了,想出手拉回却被南宁一把拉住了手。
“小胖,我同你说,昨夜我做梦竟然梦到阿宿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说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南宁虽猛地睁开眼,眼中确是一片混沌,只是这滚烫的泪珠却格外真切。
“施主,你快醒醒。”这是,心魔之劫!尚未筑基之人怎的便要面对心魔之劫!
“小胖,你可知那梦有多真切?与我一同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一个个死在我的眼前。我曾以为我们的性命最终会留在这黄沙屠戮之地,怎料,会是回京路途的秀丽之山!”南宁的声音越发悲愤,心魔大劫,人生苦难皆是考验。悲难,愤苦,仇怨。唯有悲而不馁,愤而不弃,仇而不薄,才为心魔之克术。
陆玄成知晓南宁正在经受心魔的之劫,自己便是有心也无从帮她,只好任由南宁抓着自己的衣领,诉说前尘往事。(陆玄成:默默充当小胖的我一脸面瘫,不想说话。)
“我们的誓言她都忘了吗?她在庙堂,我在沙场,说好的要一同守卫这南安之朝,要保我南安百姓永世安宁,要同我踏遍这万里河山。”南宁越哭越凶,全然止不住的泪水,好似要将从前未滴过的眼泪都流光。
“小胖,为何你不说话。”南宁松开了陆玄成的衣领,却抓住了陆玄成想要为她擦去泪水的手。
“贫我无话可说。”任由南宁将自己的衣袖抓的得紧。
“我从未想谋反,她怎能怎能这般对我?”并未在意陆玄成说了什么的南宁依旧在自言自语。
“哈哈哈,想我苏南宁戎马生涯已然十年,最后却要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南宁的双目变得赤红,额见的红印又再次浮现。
暗道不好的陆玄成挣脱被南宁抓住的双手。在身前结了个法印扣在南宁额前。希望这清心印能将戾气散褪。
“为何身上怨念如此之重?”重到他快要压不住这汹涌的戾气。
“你问为何,我到要问你为何!杀我一人便可,为何不放过那数万兵将。”南宁眼前是她曾经的挚友,是南安王朝的女帝!
“你。”她竟然将那口中数万将兵的怨念都加在自己身上。眼看红印便要将自己所结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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