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纵然是三岁小孩,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宁副司令,你想……”
这时,慕容振华开口:“有句古话说得好,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些年啊,张家在军政两界呼风唤雨,也风光够了,是该让贤了。”
张军长的喉咙里仿佛哽着一块鱼骨一样,卡得生疼,却说不出话来。
习惯了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生活,谁又甘愿再做回一个平庸无闻小人物?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落差,让张军长有苦难言。
慕容振华把帝国地图展在桌面上,上面已然用红笔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标注了印记。
“帝国版图幅员辽阔,祖国大好河山令人望而生畏,不知张军长喜欢哪里?”
他喜欢京城,难道他可以留在京城吗?
昔日的张军长有多风光,此刻就有多狼狈。
见张军长迟迟不做决定,宁随风勾了勾唇,话语冷漠:“看来张军长对祖国河山都很喜欢,一时说不出最喜欢哪里了。既然这样,那就我帮你选吧!”
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虚虚一指,然后重重落在了西北方向的标记上。
帝国西北地处内陆,常年干旱少雨,有时甚至接连两三年滴雨不降,处处都是戈壁沙漠,那里的人,常常为了一口水争得头破血流,张家去了那里,应该会很“幸福”吧!
“张军长,咱们都是军人出身,军人作战讲求兵贵神速,万一速度慢了,敌人从后头追上来,老伙计可要悠着点啊。”宁安国语重心长的告诫。
不知真相的人以为宁安国在跟张军长分享用兵之道。
了解其中内幕的,知道这是宁副司令在变着法子警告,无一不万分同情张军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个人三言两语间,就决定了一个家族未来的命运。
不知该说是可悲,还是可怖。
宁随风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临行前,他转头对张军长道:“既然答应了,就不要食言。后天,我希望张军长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顿了一下,宁随风补充道:“如果让我发现有人不安分耍心机,我会让张家所有人去陪张如卉。”
说完,宁随风随手关上会议室门。
砰!
沉重的撞击声让张军长心里最后的一点小火花也熄灭了。
即便躲过了三号的小鬼勾魂,终究是敌不过阎王的死神召唤令。
张如卉,注定要下地狱!
*
处理完张家,宁随风就去了医院。
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慕容以安正在给小墨擦脸。
见宁随风推门进来,小墨双眼一亮:“爹地!”
一声“爹地”,让宁随风的心都软了,浑身的戾气霎时烟消云散。
慕容以安绞了毛巾递给宁随风,她则端着水盆去洗手间换水,宁随风便拿着毛巾给小墨擦手。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不敢用力,仿佛多用一分力,就能把小墨的手擦坏一样。
湿漉漉的毛巾贴在手背上,清凉的触感一下子沁到了心脾里,小墨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爹地,我不是搪瓷娃娃,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那样他会更舒服的。
宁先生听话的加重了力气:“这样呢?”
小墨舒服得半眯着眼睛:“还可以再重一点。”
听到父子两人的对话,慕容以安端着水盆出来,差点手抖把水盆丢在地上。
是她太污了还是他们的对话太引人遐想了?
把水盆放在支架上,慕容以安轻咳一声:“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小墨眨眨眼睛:“妈咪,我们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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