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韬心神狂震，这么看来，此地莫非就是面前这女子所遗留！

    那女子没有看孙乾韬，自顾自地吟唱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女子的曲调一开始极低沉，透露出悲切之情深重，仿佛一十八地狱一般沉重，声音渐渐高了上去，极为尖细，却又不失优美，令孙乾韬暗暗佩服，此时的声音就好比那三十三天一般轻巧，但是不知怎的，悲切之情更浓。

    原以为这就是结束，不想女子于那极高的音调，居然又向上提升，凄厉之情更浓，孙乾韬不知怎的想起了前世的一篇文章《明湖居听书》：“哪知她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千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说来想必也就是这样了。

    女子吟唱了三遍，指着那曲水中的觞，问道：“这是什么？”尽管没有转身，但孙乾韬知道她在问自己。

    孙乾韬不知所云，答道：“曲水流觞。”

    女子冷笑一声：“人人都道这是曲水流觞。你不是有缘人，去罢。”

    周围突然响起塞外之声，带有肃杀之意，“五十弦翻塞外声。”这声音正是用瑟所奏。孙乾韬听到瑟声，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在锦瑟中回忆前世的事情。而前世的那种痛，令孙乾韬灵光一闪，悟出了女子所言：

    “此曲水流觞，流的不是觞，是伤，伤逝的伤！”

    女子没有动，但是一股凌厉的气场散开，风起云涌，一念之间，引起天地异象！

    孙乾韬被强风撞飞，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但是耳边有一句空灵之音传来：“既能悟出曲水流伤，且结一场善缘。”

    孙乾韬睁开双眼，眼前场景回到自己抓住纸船的时间！之前没有可以去计算，但是抓住纸船后约莫三息时间才转换场景，这么看来抓住纸船三息即为条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有人飞身跃出，直奔孙乾韬而来，虽然他不知道孙乾韬是否有手段检测出真假纸船，但是孙乾韬既然没有放弃，就有概率是真的，这概率显然是比周围那无数纸船中随便拿一个要高。

    孙乾韬只有一窍，这里绝大多数人的实力都要高于他，此时急忙后退，忽然纸船传来波动，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之意，令孙乾韬不知怎的抬起右手，一指点出：

    “曲水流觞！”

    玄妙之意飞出，在那男子周身一转，那男子浑身力量如同火焰遇到了水一样，直接萎靡，甚至还在吸取他的生机，令他大惊失色，急急后退，倒吸一口冷气。

    孙乾韬耳边又一次出现了声音：“只有这一次机会，之后能否参悟，再次使出曲水流觞甚至曲水流伤全凭造化。毕竟，你身上，有那人的气息。。。”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但孙乾韬把握住了几点：

    一c刚刚那种纸船帮助自己用出的机会只有一次，来让自己感悟。

    二c虽然发音一样，文字看来很容易，但是听起来曲水流觞和曲水流伤是一样的，所以那一句话有些模糊，但是应该可以知道曲水流觞只是不完全或者说第一层境界。

    三c自己背后，有一个人！这个人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敌是友，但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怎么样，现在局势还是有利的，靠着刚刚那一指，孙乾韬震慑住了不少人，那个人是二窍境巅峰，一指击败这种级别，在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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