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雪阁里住的是什么人?”一位小宫女关切地问道。
“哼,一看你就是新来的,那可是瑾世子静养的地方,谁都不能打扰,小心人头不保。”另一个宫女警示着。
“咳咳,我看你们的小命都不想要了,世子爷也是你们可以妄议的。”阿竹冷冷地说道,眼里不含一丝温度。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饶命啊!”两个宫女跪倒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哼——”阿竹青色的衣摆从两人身侧划过,带起的凉风在两人的博静上激起层层战栗。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热闹!”一位墨绿色的长袍,袖口用丝线勾勒梅花状,透出的襟口微白,腰束墨色缎带,衬的周身格外挺拔俊秀,剑眉星瞳,鼻梁高挺,嘴角微勾,透出一股斜肆风流。
“楚世子。”阿竹垂首静候一边。
楚言煜深邃的眸光扫过眼前一幕,嘴角微勾,“怎么?唱大戏啊!该干嘛干嘛去!别碍着我眼。”低沉的中音生生带出几许威压。
“是,奴婢告退。”两个宫女头压得更深了,赶忙离开,却不敢抬头,只能看到映入眼角的墨绿色衣摆,匆匆的面庞上还能看出额头渗出细汗。谁都知道京都里这世家公子里不好惹得当属眼前这位爷。太后的嫡亲外孙,忠勇王的独苗——楚世子。在宫里,大家都不敢招惹,就连皇后,贵妃娘娘都得纵着点,宫里宫外谁不晓得楚世子的名号,气得忠勇王无可奈何。
“小竹子,你家爷是想当姑娘不成吗?整日不出来,难道是绣花吗?”楚言煜戏谑道。
“楚世子慎言。我家世子爷,自两年前太医看过之后,就一直是现在这样,估计最清楚的应当就只有我家王爷了。”阿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得,气性还挺大,行了,我也就那么一说。”
“如果楚世子没有什么要紧事阿竹就退下了。”阿竹平静地说道。
“行了行了,走吧,别杵在我眼前碍眼了。”楚言煜挥挥手。阿竹板着脸离开。“诶,对了,阿竹记得告诉你家世子爷,寻芳阁新进了几位姑娘,都是些天仙般的人物,如果无聊了,爷带他找些乐子。”
阿竹的身影僵了僵,却没作答,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一些。
“世子爷,吃点东西吧!”阿竹将端上的白粥放在桌上。
一席白色晕染的长袍上用金丝勾勒出云卷云舒,如锦缎般柔滑的墨发铺满肩际,如墨在清水里晕开,淡淡的日光映在苍白的肌肤更显透明,极致的黑与白的冲击,令人目眩。浓密的睫毛下掩映的清冷的凤眸,贵气逼人。萧瑾的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丝苦涩无力的笑,却显得格外得讽刺,“一个废人罢了,谁在乎呢?”却又不禁想起当年那个如玉般的小人,他可会在乎?
隔着交织的青帐,只看到公子瘦削的身影,阿竹心中勾起淡淡的酸涩,世人皆道瑾世子自出生便是荣宠加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可是公子的腿却是——这般景象。听闻当时世子降生时便是霞光万里一片祥瑞,怎得现在确是这般境况,纵然是风华绝代的人也只能困在这小小的四角天下,果然是造化弄人。
“世子爷,过几天就是您就可以回去了,如果让威武王看到您这个样子,他也会担心的。”阿竹忍不住劝道。
“阿竹,你说我的腿什么时候会好啊?”清冷低沉的嗓音在华丽的大殿里回荡着。萧瑾平静地眸光痴痴地凝在窗外的小鸟上。尖尖的鸟喙点上一抹黄,圆圆的眼睛时不时转动着,显得格外得灵气动人,仰着着脖子抖擞抖擞灰色的羽毛,骄傲地在窗外晃晃悠悠地走动着。
阿竹抬头看向萧瑾,无声的询问着,默了一会儿,却又好像萧瑾什么都没有说过,不禁开口调笑道,“世子爷,你看这鸟是不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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