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明接过经书随意翻了翻,点头,“不错,确乃《天玑经》。阿音,不枉我冒着天大的风险与你合作这一次。你去忙,记住,我只在这里等你两日,如果两日后你不来,这两个人我杀了,赵纯儿我带走。也感谢你们大渊为我们找到了天命女。哈哈”
待两人离去,赵植玉又被人押回牢房。
他像条死狗般被人扔到墙角的草堆上。
长发凌乱地遮盖住脸面,如果不细看他略有起伏的胸膛,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看守的人连油灯都吝啬留下,给移到不远处他们的座椅前,以便取些许的暖。
外面寒风呼号,似要将天地间的冰冷全给刮起来。
听这风声,预示着这是一个极寒的夜晚,或许会带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不知是哪里漏了风,整个牢房里尽是冷风盘旋,秦小川冻得直呵气。估摸着小不点儿这会儿该来了,正引颈而望,就见避着墙角的阴影之中,隐隐绰绰已有一个小黑影在向这边摸来。
直到铁牢前,那黑影“吱吱”一声,已如一道闪电般蹿进来,随后钻进她怀里直打滚。
秦小川大喜,估计两个看守看不到她这边,两手拿出来,赶紧抱起小不点儿,把手揣在他肚皮上,一股暖意顿时从他身上传了过来。
她舒服了,可是一边草堆上的赵植玉却开始瑟瑟发抖。
“母妃,救我”
“母妃,求求你救我”
“儿臣快要疼死了,母妃救救我,别走——”
“父皇”
“父皇儿臣好疼,全身都疼”
“求求父皇放过儿臣不要喝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有毒,毒药”
“我宁愿死,我愿意死不要喝毒药”
一开始秦小川以为他是冻的,后来发现他竟开始胡言乱语,以她的经验,知道他应该是发烧了。
看他不断抽搐,被捏断的右臂狰狞的扭曲着,她坚硬的心不禁有些发软。
她拍拍枕在她腿上呼呼大睡的小不点儿,小不点儿迷蒙的抬起头,她指了指赵植玉,便把它放地上。
随后慢慢挪过去,轻唤了两声,见他毫无反应,正在犹豫要不要兑现承诺,不料他忽然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半晌后竟幽冷道:“快点杀了我。”
她和小不点儿正惊悚不定,他已然又昏迷了过去。
你大爷的,果然是个奇葩,就连昏迷也与众不同。
再说他让杀就杀,说得过去吗?她偏不杀。
瞅着两个看守正在起劲地聊着黄段子,她忙扶起赵植玉的断臂,左瞅右瞅也找不到个能固定的工具,干脆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把他的断臂先扶正,接上,随后用簪子固定,从他身上扯了一块布条绑好。
而她包扎的时候,小不点儿居然像搞视察一般踱着方步一本正经地围着赵植玉走了起来。边走边闻,最后竟然趴到了他胸口,嗅个不停。
秦小川一个巴掌把它拍翻下来,小声骂,“你个色狼,连个病人的豆腐你也吃,是不是也太饥不择食了?”
小不点儿被气得直跳脚,嘴里“吱吱”有声,一时指赵植玉的胸口,一时又指它的嘴巴。然后委屈的两只前爪直抹眼睛。
“呵,还冤枉你了。活该,谁叫你不吐人言,鬼知道你是吃豆腐还是别有心思?”
秦小川编排了它一顿,禁止它靠近,这才翻腕取出一排银针,扒了赵植玉的上衣,就开始摧动内息,以气御针,开始为他受损的经脉扶正清淤。
如楚九云所言,他的内伤极重,哪怕袁玉华曾下过药,收效却甚微。内腑移位,所积淤血不少,光就这清疏一道,也几乎耗费了她所有内息。
救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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