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许是没得好好休息,无碍。”
白惜棠转身回房,随意脱掉鞋子躺在软榻上,轻薄的帷帐拂过她白皙的脸颊,拂过安静躺在一旁的银白色面具。
一旦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又忍不住再把整件事梳理一遍,并一一做假设。
那日杜明志也在,他不可能简简单单只做个看客去玩玩,如果那批源源不断的“侍卫”是受他所指示,倒也说得通,毕竟杜家一心想要舒子圣的命。可问题又来了,既然“侍卫”乃杜家一方,白惜蕊偷的大量银钱没用来买雇佣兵,又去了哪里呢?
“啊!头痛!为什么这么烧脑子?”
白惜棠想不通,也无从可想。
在床上滚了一圈,她选择将此事放一放,去假设另一个更容易说得通的问题——胡人。
首先,那几名胡人是上次猎场舒子圣放走的胡人无误;其次,胡人出现时在场者除了“侍卫”和他们,便只有五隐卫,刑部审理案件时五隐卫没有将胡人一事说出来,甚至很有可能不见胡人尸体是他们所为,而那批侍卫又全死了……
恩,那几个胡人是不能见天日的,否则恒王放走胡人之事不就败露了么?
一切都说得通,又有理有据。
白惜棠总算找到一丝安慰,就着清风继续补眠。
一觉睡到傍晚。
天边乌鸦惨叫飞过,停在翘角飞檐上,身后一轮红日作景,莫名让人觉着不大舒服。
白惜棠醒来后罕见的没有先找吃的,而是走到院子里问春月今日已经问了两遍的问题,“我爹回来没有?”
春月手里正端着食盘,点头道:“老爷已经回来了,不过,大公子,先吃点……”
她话未完,白惜棠便消失在了不归院中,只听得她留下话,“先放着,等我!”
穿过亭台楼阁,有的树已经只剩枝枒,胡乱的伸张着,光秃秃的立在高处,与旁的长青树形成鲜明比对。
流云飞瓦,夕阳西下。
白惜棠到达书房之时,白松在逗鸟。
他立于靠窗外的矮树旁,回廊之下,其身后是平铺开的白色纸张,从干净的笔头来看,似乎许久不曾书写。
“父亲。”白惜棠唤一声,白松转头,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慢慢变得柔和,最后收回去,又重新专注于雀跃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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