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棠不客气的跟进去,八忠正在摆桌。
他抬头瞧见白惜棠,颇为惊喜,圆滚滚的小脸笑得喜庆,“狗爹,您来啦?”,那语气,像是知晓
她会来一般。
白惜棠答应,走到桌旁坐下。
正前方摆了一盘核桃酥,拍拍手,她嘴馋的勾唇,“我先吃了。”
说罢,葱般白嫩的手指捏起核桃酥往嘴里送。
“舒子圣,你也喜欢吃核桃酥吗?”
她早便注意到,舒子圣所在之处,必然有核桃酥。也正巧,她喜欢吃核桃酥,突然发现,与恒王大
人有共同爱好还挺占便宜。
舒子圣如风似水的眸静静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搭话。
八忠是个话唠,放下最后一盘菜,笑到:“我们家爷,不喜欢”,吃甜食。
话还未说完,舒子圣拿起碗筷,扫他一眼,他将剩下的话吞到肚子里。
白惜棠本便不甚在意,不过随口问问。
她此刻一门心思放在吃上,哪有闲暇顾及主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也就没有追究八忠到底说了什么
,什么没说。
她前几日天天吃素不见油水,肚子寡很久了,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肉,吃得狼吞虎咽。
王爷果然是王爷,就连吃的也与一般官家不同。
白惜棠想起今早上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
对古代的封建制度,体会甚深。
凡是皇家的人,就注定高别人一等,好似亘古不变的定律。
舒子圣看她本来还吃得开心,这会子突然叹气,启唇问道:“怎么?菜不合胃口?”
“没,就想到一些事。”白惜棠慢慢抬头看他,把最后一口饭吃完。
如果,没有出生在天家,舒子圣会是什么样子呢?
奇怪的想法突兀的从脑子里蹦出来,她摇摇头,又叹气。
由于白惜棠的反常,整顿饭,也跟着怪里怪气。
舒子圣不说话,时不时看一眼白惜棠。
白惜棠不说话,时不时对菜发呆。
八忠性子急,又愚钝,想不明白二人今早还你侬我侬,怎的才过了几个时辰便成这副模样,十分想
找礼和智两个老司机探讨探讨。
好不容易等两个主子把饭吃完,他得救似的收拾饭桌,然后飞一般的出营帐,再没回来。
吃饱喝足,白惜棠起身走到另一处坐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舒子圣也不问她,来到案几前看书。
孤灯一盏,烛火微晃,映照在他冷硬的侧脸,添几分暖,几分孤傲。
他安静的时候像一棵立在高山之巅,独自俯瞰白云袅袅的苍松,浑身散发着疏离之气,却给人莫名
的心安。
白惜棠窝在椅子里,默默看他,也不打扰。
她很享受此刻的安静,享受帐外山风猎猎,此处却温暖舒适的感觉,仿佛不论她漫无目的的漂流多
久,都能找到一个避身之所。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她的避风港,她是一个游魂,只有自己能为自己取暖,她靠不了别
人,也不能靠别人。
盯着舒子圣认真看书的模样,呆呆的,不知过了多久,更夫打更的声音传来。
“梆!梆!”
她恍然回神,顿觉腰酸屁股痛。
保持一个姿势坐太久果然不行。
白惜棠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舒子圣仍旧坐着,看得极其认真,好像营帐里根本没有她这个人。
她倒自在,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走到舒子圣的床边,坐下。
刚沾着床,恒王大人终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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