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几许冷清。
白惜棠拍拍衫子上的泥土,白松忽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响彻云霄,白惜棠淡粉色的唇角渗出一条细细的血溪。
他用了十足的劲,白惜棠有一瞬间几乎听不见四周的风声与鸟鸣。
痛,很痛。
她俊俏消瘦的脸颊青紫的掌印十分明显,就连旁观的红枣和春月隔着远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然而白惜棠只是晃了晃身形,便渐渐站稳,仿佛没有感觉一般,抬眼,明眸毫无波澜,冷静得出奇。
“爹,公公还没走,您确定您如此做妥当?”她细眉微挑,不再是警告,已经是威胁。
白松的身影一愣,沉着老脸暗骂,“不孝子!老夫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子?早知如此,老夫就该在你娘怀你的时候让她堕胎,否则也不会有你这个孽子!”
“很可惜,你让我生出来了。”白惜棠扬唇,擦掉唇角的血,“不过我很想知道,在爹的心目中,什么样的儿子才算孝子?”
任打任骂从不还手?
还是用生命去换,让白家作杜家的一个附属品?
亦或者安安静静的躲在不归院一生,悄无声息的死去?
为何所谓的孝,是要建立在白松的自私上?
说这些话时,她的表情是嘲讽的,定定的回视白松,不避不讳。
白松从未见过白惜棠这样的眼神,愣了愣,渐渐握紧拳头,“我看你是反了!”
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自私缠身无法抽离。
白惜棠得出结论。那么,接下来猎场上,她也不必心思手软。
面对白松的愤怒,她从容的转身,只留下一句,“爹,我并不是要与您作对,只是您有没有想过?我是您的儿子?是您的骨肉?而不是臭水沟里一条可有可无的虫子?”
她迈开的脚步顿了顿,“亦或者,您有没有想过,白家不需要攀附任何人?”
白松苍老的背影立在被风卷起的落叶中,有几许哀凉。
他冷哼一声,阔步离去。
回到屋里,白惜棠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握在手中。
她并不口渴,只是觉得这样握着温暖的茶杯,仿佛能感觉到曲至思还在身边。
也不知他回了歏州家中可还好?
这时候,白惜棠忽然很想给他写一封信。无关抱怨,无关迷茫,只想简单的问问他现在的情况。
低眸看褐色的茶水,红枣和春月小跑进来。
一个哭腔似是比她这被打的人还伤心,“呜呜大公子,您的脸都肿了~”
不用看便知道是春月。
她抹着泪水呜咽,“奴婢给您去厨房讨个热鸡蛋敷敷,否则,您怎的出去见人呀?”
说完,便自个抽抽啼啼的跑出去了。
红枣性子多少比她沉着,断了一盆热水进屋,将帕子拧干递给白惜棠擦嘴角的血渍,然后到柜子里找药膏。
一个瓷瓶递到白惜棠跟前,她道:“大公子,您成了这副样子,三日后的狩猎大会要如何去?大家见了,岂不是笑话死您了?”
白惜棠沾了点药膏抹在破皮的嘴角,“这个样子才好呢,他们爱笑就笑呗!”
“大公子?”红枣感觉自己很难捉摸她的想法,瓮声瓮气的提醒道:“老爷一定是故意不想让您去,才打您的。”
“胡说!”白惜棠忽然瞪她一眼,红枣抖了一下。
把沾了药膏的手指擦干净,白惜棠继续捧茶杯,“他气疯了才打的我,这点我敢保证。”
红枣:“”
她指的重点可不是这个!
大公子现下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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