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老爷们在飞扬的尘土下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本以为来了一批嗷嗷待宰的小羊羔,没成想却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倒是让他们看清了现实。
唉,一言难尽啊!
十一月的日子没什么大风大浪,偶尔飘飘小雪便随着寒流吹到了十二月。
“爷,密道已全部被封死,发现的两具尸体初步断定是女尸,其他”
季解景瞧着打着瞌睡的冷大爷,不由轻笑,余光瞥见下首的汀兰还欲说些什么,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季三爷,这”
岸芷手捧披风正巧进来碰见这一幕,匆走到要顶撞季三爷的妹妹身旁,向季解景福了福身表示歉意。
他也不说什么,主动伸手接过披风,岸芷极有眼色的拉着汀兰下去,临了也不忘把门关上。
“姐,季三爷这样不符合规矩,主子可是让我们。”
岸芷瞪她“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年来爷都没表过态,你有什么可说的,记住自己的身份。”
汀兰挣脱开来,不知嘟囔些什么,终还是收回了那一脸的不满。
银玥现在是明面上的侍卫,来云峰县的这些事日里一直明目张胆的替爷办一些事。他刚进来见得就是汀兰甩手走人的一幕。
“银玥大人。”
看着恭敬的两人,他眸中划过一丝异色。
“李同黎可到了?”
“半个时辰前就到了,我已经让人带他去验尸了。”
银玥点头,称赞她做事麻利。
“两名女性,其中一位为孕妇,初定胎儿五个月。”
“两人均是被绳索勒的窒息而死,有简单挣扎。无中毒打击现象。”
“嗯?无身孕女子手里有个纸团。”
李同黎是这一带洲县有名的仵作,虽说仵作是个与死人打交道的工作,平常人都厌恶鄙夷这种职业,也避讳和这种人打交道。但世间总会有几个特殊的幸运儿。
李同黎就是这其中一个。冷络当时恰好路过一个小村子,见一仵作验尸手法不仅熟练,而且比起他人还平添了那一分独特,也就顺便称赞两句。
逍遥王的一句话可让人平步青云,也可使人家破人亡。
李同黎借此出了名,平日里避而不见的邻居街坊此时也要踏平他的门槛,平时对他呼之来去的地方老爷官也不得不对他另眼相待,一切都来的那么迅疾,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云峰驿站西行,九百加急。”
旁边负责登记的小徒弟闻言手一顿,面露疑惑,说:“云峰县有驿站?”
李同黎并不搭腔,手下动作不停,继续道:
“两名女性死者其一怀有身孕的左脚脚骨断裂。无身孕女子右脚骨断裂。”
他突然停下动作,开始往回收工具:“青天,整理一下,一会儿把结果给我。”
小徒弟有些懵,呆呆萌萌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傻气,“师傅,这就结束了吗?”
“怎么,忘记我告诉你的了,做好自己的本职,不要有那么多问题。”嗓音不高,平直的音线有些清冷。
小徒弟撅了噘嘴还是噤了声。
汀兰跨门进来,神色深处卷着一抹厌恶,却当李同黎望向她时很好的掩盖了。
“李仵作,爷有些倦就先歇下了,只能麻烦您明日再来了。”
李同黎笑笑说:“不碍事,王爷的身体重要,草民多跑几趟也是应当。”
他这话倒是真心,当初择了仵作这个职业,是怀有雄心大志,他企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人们对其职业的看法偏见,可涉及以后,才发现错的是多么离谱。
世俗险恶,人心难料,在他即将放弃时,是逍遥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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