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俏做完一日的工作,晚间直接去了阎君府找顾羡之。
阎君府的装修档次跟无常府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方俏跟元乙真人一样,惯是会享受的,有更软的床,她为什么不去?
到阎君府,就看到顾羡之在跟崔想下棋,她走过去一看。
没看懂。
对于这些消遣时间陶冶情操的玩耍,她不感兴趣。
只能从两人的表情来判断到底谁输谁赢。
很不幸,两人脸上都是类似惬意的表情,一点没看出来到底谁脸上有临败下阵来的焦躁表情。
棋盘上密密麻麻摆满棋子的时候,孟缃也来了。
她当然没有假日,所以日游神又惨遭顶班。
她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对,一进阎君府,草草给顾羡之见了个礼,拉着方俏就往外走。
方俏被拉出阎君府的门之前,身后传来慵懒散漫的声音,“站住。”
是顾羡之。
孟缃站住脚步,低着头对顾羡之道:“殿下,我借俏儿用一天。”眼风不动声色扫了崔想一眼。
孟缃一直都很张扬,顾羡之还真没见过她这样萎靡的模样。
傻子都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但看她这个形容,肯定是不愿意对他说。
她有事不想让崔想知道,如果她让方俏保密,那么就算是顾羡之,从方俏嘴里探不出什么风声的。
因为他知道了,也就等同与崔想知道了。看她委顿的模样,顾羡之心软了,就想放她们走。
话还没说出口,桌子下面的脚被轻轻踹了一下,他抬眼去看崔想,只见对方手里拈着一颗棋子,认真的研究着棋局,一脸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的样子。
只有顾羡之知道,自己的脚背还被他踩在脚底下。
顾羡之硬着头皮无视方俏递过来的眼神,把身子靠在靠椅上,抽回自己的脚,“借俏儿可以,先说说做什么?”
“请殿下不要多问了。”孟缃还是低着头。
顾羡之把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盒里,翘起二郎腿,“这本君还非要过问了。”
孟缃没想到顾羡之一下变得这样难缠,一时站在那里,张了张口,眼角看到崔想,到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她不说,顾羡之也不放人。
方俏不解的看着顾羡之,费解他怎么突然犯浑了起来。
孟缃有事不想让崔想知道,多么明显的事情?
他为什么非要拦着?
顾羡之直视她的眼睛,翘起的二郎腿上下晃了晃。
方俏都不用仔细看,他靴子上一个明晃晃的大灰脚印子就撞进了眼里。
看着若无其事研究棋局的崔想,瞬间就懂了。
她拉起孟缃的手,径直朝外走去,对孟缃道:“别理他,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两人一出阎君府,崔想就放下手里的棋子,皱着眉看着顾羡之,语气很不满,“殿下!”
顾羡之又举棋,下在刚刚就看好了的位置,无辜道:“你别怪我,没听到吗,等会儿我可是要被收拾的,俏儿现在可凶了,母老虎那种,嗷呜~”说着还学了一声老虎的叫声。
崔想还是看着他,目光无声的在控诉顾羡之重色轻友。
顾羡之递了颗黑棋在他手里,无奈道:“你看看你,急什么,本君会想办法探探俏儿的口风,再与你说。”
崔想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已经没什么心思下棋了。
再说孟缃和方俏那边。
孟缃拉着方俏一路疾走回无常府,途中一言不发,一进门就把她拉进卧室里,紧闭门窗,和方俏对立而坐,表情严肃。
方俏看她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小事,也赶紧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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