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56(第1/4页)  师父先上我先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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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盖一张桑皮纸在犯人脸上,施行者嘴里早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

    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受刑者先还手足挣扎,至多第五张,人不动了,走上前去,细细检视,把叠在一起,已经快干燥的几层桑皮纸,一揭而张,凹凸起伏,五官印得分明。  受刑过程中若是受刑人扛不住想招了,一般都是直接扯施刑人的衣角。

    这样的刑法在宫妃眼中就是以折磨人为乐趣,看着人在自己眼下拼死挣扎,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若是用于刑讯,那则是让人生不如死了。

    宫女还知道主子就是想看看自己苟延残喘的狼狈样子,死不了。

    可被审讯的人不一样。

    桑皮纸覆面,肺里的空气呼出去了就不会再有新鲜空气可以吸进来,那一刻,那种渐渐窒息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如此让人绝望。

    你知道只有招供,只有说出他们想听的东西,才能解脱。

    可是怎么能说?

    宁愿受刑也不张口的东西,当然不能说。

    不说,只能一次次感受那种痛苦,一次次品尝那种绝望。

    对于白枫这种骄傲的人而言,尊严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将自己努力呼吸的苟且相放在对手的眼下,让人欣赏,无异于胯下之辱。

    皇家脸面的重要性,行刑司史是知道的,只是进了这慎刑司,一般就很难出去了,因为慎刑司刑法残酷,皇帝能把你送进来,也就意味着失宠。

    当然,只是大多数时候是这样,也有个例。

    他看着太子平静的眼神,不知怎么,就觉得他一定是能够出去的,就觉得他一定是那个个例,所以怎样也不敢下手。

    一口酒在嘴里转了又转,顺着喉咙往胃里流进了大半,怎么也喷不下去。

    戚昆看他犹豫再三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一把将司史推开,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就着壶嘴灌了一大口,果断就是一口酒喷在了桑纸覆面的白枫的脸上。

    桑皮纸受了潮,随着白枫呼吸,渐渐紧贴在脸上。

    他们对白枫十分残忍,捆住了他的手脚,连挣扎都不能,只能感受到越来越少的空气,像要炸裂的胸腔生疼。

    时间渐渐流去,酒液蒸发,桑皮纸上比先时略微干了些,呼吸仍旧很困难,但也不是一点不能喘气。

    戚昆感受了下,衣角没有被拉动的感觉,遂再盖上一张桑皮纸,又是一大口酒。

    衣角还是没有被拉动。

    再盖上一张纸,再喷一口酒

    桑皮纸一层加一层,再干时,已经十分厚,完全透不过气。

    白枫的胸膛剧烈起伏,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挣扎,却被捆得死紧,手腕在麻绳上摩擦出血迹,手上的皮肤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脑仁开始疼痛,像被人敲了一重锤。

    他看到了楮忌,这世上,那个唯一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女子。

    不是眼睛看到的,她的身影就直接出现再他脑海里,高束的长发,半边脸的图腾。

    她或许不是人,她或许让很多人惧怕。

    可是在他眼里,却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是人,却比人更能够让他感受到人性,就算对其他人残忍,可对他一直很好。

    再让人忌惮c畏怯,他是不怕的。

    她很冷,神色很冷,性格很冷,却是唯一让他想靠近的人,像就要被冻死的人,想要靠近火种。

    脸上的纸忽然被揭开,眼前是刺目的光亮,楮忌从他脑海中消失。

    白枫大口大口喘气,胸肺之中一片火辣辣地疼。

    戚昆把玩着印得五官分明的桑皮纸,问他,“殿下可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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