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必,这苍顺城少夫人,当年,还并未嫁人,一身普通小姑娘的打扮。穿着很是素净。头上发饰也都是很简单的款式。不是像现在这样——”何留边说,边在自己的头上比划。
司韶懂他的意思。
叶幸以苍顺城少城主夫人的身份去赴左相府的宴会,一定是盛装出席。
所穿衣服,所带首饰,一定是极尽奢华贵气的。
毕竟,她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而是整个苍顺城。
“你方才说,她当时,还拉着你的袖子?”司韶的语气轻飘飘的。
“恩。”何留回答得很是肯定,“她一直拉着我的袖子,问我关于那颗鲛珠的事情。那时,那鲛珠也是刚刚才被送到左相府上。大家都觉得是个稀罕物,对于像她这样来细细询问的,也不在少数。想必,她就是那时听说了那鲛珠的好处,一直记在了心里,所以,现在,她嫁给了有权势之家,特特地来安国讨要——”何留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鲛珠的好处?”司韶装出一脸好奇。
“恩。当时,左相得了这宝贝,也是请了许多名人前来观赏。大家都说此物非凡品,还有好几个大儒引经据典,说这珠子能辟邪镇宅,包治百病——总之,就是有许多的好处。”
司韶在心里冷笑,想必,那都是想要讨好左相的人所编出来的哄他开心的瞎话吧。
鲛珠,并不是凡物,关于书上记载的他的功效,也只是一纸空话,并没有几个人有此幸运可以亲身试验。
“那——”司韶作势又要拿起酒壶为何留斟酒,一旁的良清见状,急忙接了过来,为何留斟满。
“你口中的桓大人,何日回来,你知道吗?”司韶接着方才的话头问道。
“我离开左相府之前,只是听说,桓大人的公务早已忙得差不多了,左相大人要给桓大人写信,让他速速回来。也不知这是他的真实想法,还是哄那几个外乡人的托词。所以——若是左相真的给桓大人写了信,应该,也就是在这几日了——”
是吗?
司韶与庞雷使了个眼色。
看来,事不宜迟。这左相府,也到了该进的时候了。
“对了,这位公子,一直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旅店老板开口问司韶道。
“我?”司韶挑了挑眉。
“小人知道,您一定不是普通人。看您和庞少爷的样子,就知道,您能与庞少爷当好友,想必,您的名字,不是我们这等草民可以知道的。是小人喝多了酒鲁莽了。”旅店老板见司韶并没像庞雷那样爽快地自报家门,以为他地位尊贵,不便于示人。
其实,司韶只是私心想着,不想让老板知道,自己与害他儿子丢了饭碗的没眼力见的外乡人,是一家人。
“我,我啊”司韶轻笑,带着些自嘲,“我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罢了。”
在情爱面前,城主之子如何,少城主的身份又如何。
在心爱之人面前,自己只是一个祈求些许回应的小人物。
卑微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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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左相府邸。
叶幸坐于左相为她准备的房间内的梳妆台前,而三枝,立在她身侧为她梳头发。
“阿幸姐姐,这只金钗,你前日戴过了,今天,还戴它吗?”三枝举着金钗问叶幸道。
“咱们带来的首饰衣服,早已换了个遍吧。”叶幸感叹道。
当初出发之时,一心只想着早日拿到鲛珠为大公子治病,所以,随身行李都是极尽简单。
叶幸与司歆带的衣服,也都以行动方便,简单大方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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