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国茂见叶素想通过，他对她笑了笑说：“听到能领养你，你妈妈真的很开心，如果真能领养你，那你就成为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念想了。我愿意出钱承担你的手术费和之后的营养费，但是我不同意收养你，因为我最初的决定并没有改变。”

    “爸爸。”叶素酸涩的看着他。

    “你别怪爸爸无情呀。”叶国茂对她说：“可是你的妈妈真的是很狡猾，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学我绝食，在被迫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下来，后来我们两家人一起到相关部门将领养手续办妥了，你也正式成为我们的孩子，你的名字是你妈妈取的，安之若素，她希望我们都能坦然面对生死，好好的活下去，之后在你两岁多的时候帮你做了心脏手术，你很坚强勇敢，恢复的很好。”

    叶素听的潸然泪下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悲，原来她没有活不过三十岁的遗传病，可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离开了她，视她为己出的爸爸妈妈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痛苦。

    “爸爸要向你道歉。”叶国茂喉结颤抖滑动着，“爸爸没有遵守答应妈妈的承诺，要好好照顾你，在她刚离开的那几年里我真的生不如死，常常用工作来逃避现实，也逃避你，是爸爸让你受苦了。”

    叶素用力的摇头，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怪他，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也许他会追随妈妈而去，可是因为她，他活了下来。虽然在逃避几年之后他又再娶佳人，获得重生拥有了新的生活，可谁能知道，所拥有的新生活又是否是他心中所归呢？

    如果是她，她宁愿与最爱之人黄泉做伴。

    “你爱翠姨吗？”叶素讷讷的问，她也想知道，他是否幸福，是否是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是我的家人。”叶国茂哑声说。

    叶素默然，隐约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翠姨是他的家人，相濡以沫的家人。他的爱早已在二十多年前燃尽，再也无能力的爱上任何人。她也知道这样对翠姨很不公平，但在爱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精准的天秤，从来都没有公平。

    “你想见见你的亲生父母吗？”叶国茂见她不说话，他开口问。

    叶素没接话，只是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他。

    叶国茂见她满是茫然紧张的脸，心疼的揉揉她的发顶，他说：“如果你想见他们，我可以帮你找，我还保留了他们当年给的地址，他们给的是个农村地址，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农村都不会轻易搬迁的，到那去找，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爸爸希望我去找吗？”叶素迟疑的问。

    “爸爸尊重你的决定，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女儿。”叶国茂微笑着说，“你一定要明白，他们不是不爱你才将你交给我们，相反，他们是真的爱你。”

    叶素听着他的话心口发烫，缓缓地将头靠在他肩头，“我也爱你们。”泪水滑落下来。

    “好孩子。”叶国茂轻轻拍着她的背说。

    叶国茂知道今天他所说的话带给她的冲击很大，她需要时间来消化，相信她会慢慢想通并而接受，这些事情埋藏在他心里几十年，就如块千斤重的钢板压在心头，今天他终于吐出所有实情，终于能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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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情！友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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