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她们两个是装的!我冤枉啊!”
啪!有那厉害的,给了张翠翠一把掌。小孩手腕粗的绳子,将她捆了,绑在杨家门前的立柱上,“冤枉个屁,你个泼妇,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把人打死了,还有脸喊冤?刚子,赶紧去叫坊长。”
“狗日的胡老柴,你打我!你等着,我男人我哥哥不会饶了你。”张翠翠被打红了脸,绳子勒得又紧,眼泪扑簌簌往下流。
“哟!还嘴硬呢。我告诉你,老子才不怕那两个混帐玩意。你还是留点猫尿到西城衙门上哭去吧!这官老爷看了一心疼,说不定留你一命,判个流放之罪,到那北境当个洗衣妇。哼哼!把那些军爷爷伺候好了,你还能多活几年。”
张翠翠闻言全身抖个不停,衣裙下湿了一大片。这大周律法,伤人致死者,重则吊死曝尸三日;轻者黥面杖责一百,男的送往边关做苦役,女的送往兵营做洗衣妇。
“尿裤子了!金宝他娘尿裤子喽!”看热闹的小孩疯喊道。而院子里的大人们则是鄙夷得离她远远得。
“我是冤枉的,她们合计好了往我身上撞,故意陷害于我。呜呜呜!”张翠翠号啕大哭。
“哎呀!你们别光顾着看热闹,赶紧去请柳大夫来。那么个骚臭的东西有啥好看的。”杨家婶子大声喊道。
“这都吐血了,还咋救?我看还是等王大水回来将孩子收敛了,埋掉吧!那个柳大夫,没有铜子哪肯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好歹查验仔细了再下定论,王雪在兰秀云怀里气得一抽搐。兰秀云也是紧张得发抖,这是头一回当众演戏没啥经验,怕多动一下,被人发现了。同时也很讨厌那个冒失的家伙,让你找个大夫就去找个大夫,要不她的大丫咋能顺理成章得活转回来。柳大夫不成,陆神仙就挺好的。
“小的没救了,大的不也受伤了吗?瞧瞧,这都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听婶一句劝,把孩子放下,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啊!”杨婶子嘴里一突噜,惹来兰秀云一记狠辣的毒眼。
“好好好!老姐姐我说错了。要不把那个崔婆子喊来,跳上一段大绳,给孩子送送灵。”杨婶子病急乱投医。
“叫她来?不得把娃架在火上烧!那老婆子可是成天嚷嚷着这娃是水里的鳖精变的。她来了,王家连娃的全尸都落不着。”
“是啊!他们这些人有个鸟用,全是骗钱的,赶紧找陆老头啊!这次看看他还能不能显灵。”
“陆老头不是忙着在富户那儿发大财吗?这都多少时日没见着他了。”
“回来了回来了。昨天,我还见着他逗弄那菜酒娘。听说他把大户人家的小姐给那啥了,让人打了一顿。这几日风声过了,就跑了回来。昨天,他还缠着菜酒娘要人家嘴对嘴得喂他喝醪糟。嘿嘿,好不要脸!”
“嘿嘿!老色鬼!”
“我刚才还见他杵在这里看热闹。”
“咳!”这一声咳得是惊天地泣鬼神。浑厚深沉的老年男子的声音,自五米之外传来,众生平静了下来不敢胡言乱语,也把杨婶的神智给拉到了正常水平。
“哟!”杨婶子心领神会,咋把这老东西给忘了?“陆神医,哎哟!陆神医不是在这儿吗?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赶巧了!陆神医,你倒是赶紧过来给这娘俩看看啊!”
“让开!好狗不挡道!老夫的鞋都让你们这些王八蛋给踩掉了!”打跑三两个挡在他前面的闲人,陆老头拎着个酒葫芦,赤着一只脚跳了出来。
穿上鞋,将葫芦挂在腰间,围着王雪母女两转了一圈:“啧啧!老夫千辛万苦救下来的娃,这才几天又闹出了人命。哎!老夫云游四方,为的是救苦救难,可这人祸不断,老夫就是三头六臂也救不过来啊。”
“听听,没得救了,没得救了!”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