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进来。”白衍沏好了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被云起推开，想来这几天云起过的也不容易，一脸的憔悴，听天音说新的共主已经就位，名唤云落，是云族人，也是鲛人，是个很美很温柔的人。

    白衍沉默着为云起倒了杯茶，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有尴尬的沉默弥漫开来，最后还是云起开口清了清嗓子。

    “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小师弟，所以我容忍你活着，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一辈子！”白衍对着房门重重一挥手，阻挡了阳光的照射，房间之内瞬间变得黑暗起来。

    白衍的眼睛里升腾起幽蓝色的火焰，像是能够看到人心里去。

    “我和云笙是被师父养大的孩子，我们的师父就是龙烨。”云起放下茶杯，神情追忆着什么慢慢说道，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悲剧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我和云笙是被师父收养的孩子，早些年间，妖魔肆虐，整个村落只有我和云笙活了下来，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以兄弟的意义在一起。”

    “我们被师父教导，学习仙术，学习幻术，我们一直在一起。”

    “云起c云笙这两个名字也是师父起的，师傅说希望我们能够像云族人一样勤奋好学，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那一年师父带回了她。”

    “她是真正的云族人，被带回来的时候还无法幻化出人类的腿，龙烨为她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水池，她叫云落，云落唱歌很好听，说话总是柔柔的，但是云落她很少说话，偶尔她会随着龙烨出去，衣着华丽，过很久才回来。”

    “可无论龙烨献上了多少奇珍异宝，我从未见云落开心的笑过，她的眉梢里总是有着淡淡的忧愁，我那时年少轻狂，我觉得云落她拥有最美好的一切，为什么还那么不开心，明明龙烨和很多人都称赞她，巴不得给她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我觉得她也许是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后来，位面之力择主，选择了云落，我和云笙那时候是真心为她高兴的，我们觉得只有云落那样温柔善良的人才能够成为共主，才能够体贴别人的短处。”

    “但是师父，他并不开心。”云起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冷声说道。

    “我还记得，师父那一天喝了很多酒，他并不开心，也许他觉得位面之力应该选择他的，再不济也不该是一个女子，不过当时的我们没有想明白师父的意思，第二天师父依旧宠爱云落，像和以前一样。”

    “师父还对整个仙界广发邀请函，邀请德高望重的人前来参加百日之宴，可是师父不知道和云落说了什么，最后对外宣称位面之力选择了我。”

    “云落听闻这件事情，微微愣了一下，笑着对我说，你师父不希望我抛头露面，他会吃醋，所以我们一商量，就只好对外面宣称如此。”

    “我问云落，你不难过吗？你明明才是位面之主，可是却只能陪在师父身边，你不觉得很难过吗？每天只能待在师父的身边。”

    “云落愣了一下，笑着对我说，你师父他对我很好，我没什么可报答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能理解吗？就那一瞬间，我觉得她特别好，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好，就那一瞬间，我突然想保护她，就想师父和我们，就想我和云笙，世界上只有他们对我好，所以让我为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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