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想好。”书瑶固执地说道：“我们好不容易能够活下来，出去一定要做一件最重要得事。”

    “哦，”飞燕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在努力想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杀给我爹报仇。”

    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书瑶却知道她要说什么。马车上遇难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说出她爹被杀害的事情了，没想到柳无痕隐瞒了那么久，却在别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最为冤屈的是，那些人把事情全推到了柳无痕的身上，而柳无痕却也只能抱屈衔冤，沈相死之前见到的人是他，而且整个浔京乃至其他国家的人都知道，柳无痕和沈相向来不和，两人不仅在朝堂之上斗得厉害，私下里也斗得不可开交，不管怎样说，柳无痕都有无可避免的嫌疑。

    “好！”书瑶闻言也目露凶气，面色阴冷的说道：“我一定会跟你站在一起的，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好，呵呵”温热得呼吸喷在书瑶得脖颈之上，飞燕淡淡笑着，声音清婉动人，好似三月湖水一般，泛起浅浅的涟漪。

    “书瑶，出去第一第一件事，想做什么？”飞燕似乎稍稍恢复了一点，说话虽然仍旧断断续续，但是却能够说出完整得句子。

    书瑶面色一寒，声音夹带锋利的刀锋，狠狠说道：“是有一件事最重要，出去一定要马上就做。”

    飞燕面色沉静，好像已经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我也要为我爹报仇，不仅为我爹，也为我们两个。”书瑶眼神中迸射出寒光，声音冷冽的说道：“今天所受的耻辱，我会让他们两个十倍百倍的偿还。”

    身后的呼吸霎时间为之一滞，甚至感觉的到飞燕身体的僵硬，书瑶顿时有点惊慌，她连忙低下头去看，却见飞燕苍白的脸颊趴在她的怀里，眼晴已经紧紧的闭上，唇角是大片大片的鲜血，洒在无痕的白色长衣上。

    “飞燕！”书瑶一惊，连忙叫道：“你怎么样？”

    生命的力量正从这个女子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流失，她虚弱的已经睁不开眼睛，只有唇角轻轻的动着，却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飞燕，你不要死”书瑶眼里蓄满了泪水，沉吸了一口气，透过车帘的缝隙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红衣女子，她想大声喊她，可喉咙却犹如被掐住了一般，她的内心不允许这个女人帮助自己。

    她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女子，无声的哭泣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飞燕，我不想守着你渐渐腐烂的尸体死在这里。”

    巨大的悲戚从书瑶的眼底生起，很多熟悉得画面从她的脑海中升腾而起，黑暗的牢狱之中，到处都是尸腐烂的气息，小小的她卷缩在母亲的身边，眼前是大片大片浓厚的鲜血。

    她是千金小姐，父亲是当年朝中颇有建树的尚书，母亲是当朝郡主，当年皇上亲自赐婚，将母亲许配给了父亲，娶了母亲之后就生下了她。五岁之前，她一直是一个幸福的孩子，父母感情很好。

    但是后来她是一个不幸的姑娘，父母感情开始不和，父亲一心沉迷于权利之争，而母亲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当母亲知道父亲的想法之后，就带着自己离家出走。

    那是母亲第一次一个人去外面，却不料遇到了坏人，坏人将她们卖到了妓院，母亲誓死不从，妓院的老鸨就将她们囚禁在小黑屋里，她记忆中苦难的岁月才真正得来临。

    她无法再去回忆那一场艰难的岁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喝着母亲不时递给她的腥热的液体，吃着生肉，靠在母亲的身边，听着母亲反复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不要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可是，终究没有人来救他们，甚至就连那些囚禁他们的人，也已经忘记了这小黑屋里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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