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摇了摇头,看着埃米尔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王子,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的,”埃米尔笑着说道:“于姑娘,上次说过我们是朋友的,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这”雪言愣住,“这太不礼貌了。”
埃米尔闻言轻轻一笑:“没什么,我们天方都是这样的,不像你们这边规矩繁琐。”
“天方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还有很多宝物啊?”
“嗯,”埃米尔点了点头,“别看我们国家小,但是什么都有,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雪言垂下眼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
“我说过了不用那么客气的,于姑娘,我的全名叫什么?”
“于洛凡!”
“洛凡,”埃米尔嘴里念道,神情有些入迷,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很好听,很适合你,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
“谢谢!”
“你又跟跟我客气了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好朋友不应该说这些话的。”
雪言心下一暖,伸出双臂轻轻的拥了埃米尔一下,笑着说道:“咱们好兄弟。”
夜风低垂,雪白的袍袖随风轻舞,月光皎洁,洒在花树那一边一身白衣的男人身上。
几个皇室贵族名将的年轻男子争夺一名少女的事情,在浔国诡异莫测的朝政中只能算作一个小小的浪花,被人在茶余饭后当做一件可笑的风流韵事。之后的宴会宾主尽欢,东方少卿舌灿如花,将皇室的公主千金们哄得芳心大悦。浔灵官员们一片和睦,相谈甚欢。
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宴会之后,皇帝竟然下了一个命令,封雪言为太保,负责教皇子们练武,期间也要负责尚宫局的工作。
皇帝下这样的命令确实是意料之外的。就此,雪言三天不到的从军生涯正式宣告完结,无论皇帝是真心加封还是别有目的,事情不得不截然而止,雪言名义上不再是柳无痕的随从,而是浔国的太保大人了。
当日在大殿上柳无痕为自己出了头,那些话至今想起来还好比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引发一场巨大的血雨腥风。
柳无痕会救自己已在计划之中,只是对于傅辰和那些官员想法,她实在猜不透。她只能认为,这些人只是随着那位在朝中位高权重的王爷一起,而那位王爷想必也是在盘算一些对他有利的东西,否则他绝不会这样做。
不过从今天看来,得势的杨尚书已经鸣鸣得意,开始另立山头了,和傅辰的争帝计谋已经分道扬镳。如此看来,傅辰等于少了一个助手,对了一个敌人,这对他俩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就让他们二人先斗吧!
可是傅辰势力雄厚,心机之重,老谋深算的杨尚书不知能抵挡多久,还是不能松懈下来,暗中观察。
尚宫局的工作十分简单,只是将每日太学送下来的书卷分册,然后送到各房教习太傅的手上就可。皇子们做完功课后就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这些皇子身娇肉贵,摔不得磕不得,雪言只有应付了事。
这天,雪言捧着一卷书卷前往太学,正好赶上皇子们下课,经过回廊的时候,只见一群不大的孩子围成一圈,闹哄哄的大笑,透过人群,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跪在回廊的石板上,脖子挺得直直的,眼睛很大,一副固执的样子。
“十六哥,去跟父皇说一声吧,脑子迟钝转不过弯来,而且身上流着西南的血是读不会北陆的书的,背不会书也不能怪你啊!”
孩子们顿时大笑,一名只有十多岁的小皇子笑着说道:“就是,十六哥应该回去跟他母妃学那个扭来扭去的舞,听说西南的男人都是会跳的。下次学试,十六哥只要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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