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殊曼怎么也想不到,黑衣冷男平常看起来昂藏劲拔的背,其真实面目竟是如此可怖!
“天啊!”手中的药盒悄然滑落,宫殊曼不敢置信地捂嘴惊呼。
映入眼帘的,是伤疤!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伤疤!就好像是无数的毛毛虫攀附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让人看了冷汗涔涔,毛骨悚然。
而且,除了密麻可怖的伤疤外,他的整个背部都已是淤黑的!由此可见,他伤得很严重,定然已经震伤了皮肉之下的筋骨。
这也难怪,那块撞击他的庞然大石少说有好几顿重,要不是他武功高强动作灵敏,早就成了大石下的一坨肉酱了!
这样想着,宫殊曼的愧疚之感忽地又发作了。虽说他是来抓她的,是她的敌人。但走入地下密道却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他的帮助,她一定葬身于那个机关重重的地下密道了!
“色女人,还没看够?”见宫殊曼大惊小怪,迟迟不动手上药,黑衣冷男微微蹙眉,泠然道。
“我知道自己是女人,不用你整天提醒!而且我不姓色!本小姐姓宫,大闹天宫的宫,知道了不?”宫殊曼刚涌起的愧疚之感,因黑衣冷男的淡漠讽刺的言语,瞬间又被扼杀于摇篮之中了。
说着,宫殊曼捡起掉落地板的那盒膏药,揭开了盖子,剜出一大块,有点用力地报复性地涂抹在黑衣冷男淤黑的伤痕密布的背上。
宫殊曼涂药的手刚稍微用了点力,她就明显感觉到黑衣冷男不期然地颤了一下身子。
“痛不痛?”终不是硬心肠的人,宫殊曼的手立马减轻了力道,变得轻柔起来。同时,有点怯怯地询问。
“都是旧伤而已,你快上药罢。”黑衣冷男闭目淡淡道。
“你武功这么高,怎么还会有人能伤到你?”宫殊曼知道自己不应该多问什么的。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她真的很好奇!
“这些伤疤不是敌人留下的——”。似乎在回想久远的事情,黑衣冷男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
“那是谁留下的?”宫殊曼更加好奇了,追问道。
“不关你事。”黑衣冷男突然发现自己多言了,有点懊恼地蹙了蹙浓眉,继而回复了往常的漠然,冰冷道。
“是啦,是啦!是我多事!”见黑衣冷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架势,宫殊曼翻了个白眼,不爽道。
涂完药膏后,黑衣冷男披起上衣,系好赭红嵌玉腰带,然后安然地盘腿闭目养神——绑了那根绿绳子,他再也不用担心她又趁机跑掉了。
知道他受伤严重,宫殊曼也不骚扰他。
见黑衣冷男闭目养神,宫殊曼的心又开始蠢蠢欲了——眼下他受伤严重,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然而,举起左手,宫殊曼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奈地地瘪了瘪嘴!她左手腕上的这跟绿绳子看似简单平常,实质上诡异的很!黑衣冷男也只是随意打了个结而已,然而她暗中偷偷解了好几次,就是解不开!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宫殊曼眼梢的余光瞥见了躺在黑衣冷男身旁的那柄精雅的长剑,眼珠一转,一个馊主意冒出心头。
“喂!冷木头?——冷木头——”。宫殊曼小心翼翼地转到黑衣冷男跟前,伸出没有被绿绳子绑住的右手,张开修长白皙的五指,在黑衣冷男眼前晃了晃,同时压低声线地叫了他两声。
见黑衣冷男毫无反应,宫殊曼的胆子赫然又壮了一点。水灵杏眼转了两转,然后用食指试探性地轻戳了一下黑衣冷男结实的胸脯,瞅着黑衣冷男没反应,接连加重力道又连戳了好几下,见黑衣冷男依旧没反应。宫殊曼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
“难道他正在运功调息?还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拍了拍黑衣冷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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