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氏身边多年,云白如何不知道她只是气急了才说出这种话来,因此只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冯氏平静下来,并未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冯氏才按着额角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对云白吩咐:“继续帮孤梳妆吧。”
云白应了一声,起身将冯氏理好的头发分股结椎c倾斜拢结于脑后和脑侧,正要在上面插上簪子,突然听到原本阖着双眸的冯氏出声问道:“你说,那贺楼琴被拓跋太兴轻薄?”
“是。”云白想了想,将事情经过简略地讲了一遍,刻意略过了贺楼琴嫁祸屋引月以及欺骗自己贺楼玉失贞的那两段。
“也算是得了报应。”冯氏感叹了一句,十分宽容地道:“既然如此,贺楼氏的罪责便可以免去了。”接着话音一转:“不过贺楼琴如何会无端将主意打到仓廪存银上去,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京兆王的鼓动和暗示,孤还是得查一查。”
“是。”云白将金簪插在发上。
冯氏道:“早膳后,你替孤宣召京兆王和贺楼琴入宫,孤要好好问一问这件事。”
云白正要应声,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绿衣宫女快步走上近前,对着冯氏深深一礼。
“太皇太后,典禀大监小产了。”
据王遇说,这一日贺楼琴的事情在前朝闹出了很多的动静。
贺楼琴晕倒在宫门口,因为情绪起落过甚再加上胎位不稳很快就见了血,宫门守卫一路明晃晃地将人抱去太医署,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都。
永平侯得知事情真相后立刻请见孝文帝,在永安殿上大吐口水,京兆王也仗着出身显赫气焰嚣张,两方人马在朝堂上险些打起来,最后还是太皇太后亲临才将两家人劝了回去。
贺楼琴有贪墨之举,但是背后的真正主使到底是京兆王。更何况事后贺楼琴也受到了教训,冯氏便明确表示对贺楼氏一家不予责罚。
京兆王近年来的确太过嚣张,冯氏有心给他个教训,便在朝会上对其重加斥责,还特意下懿旨削除其爵位,算是小惩大诫。
此事过后,贺楼琴在内宫的职位自然难以保全,冯氏借机推了陆云上位。
比起贺楼琴的心思深沉,陆云小姑娘自然是好管的多,手下的人得力,云白也比之前轻省了很多。
尉迟芸原本对云白多有不满,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还让她心有余悸,短时间内也安分了下来。
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云白揉着肩膀回到住处,迎面便看到同住的花奴小跑着到了面前。
花奴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站定在云白面前后笑嘻嘻地将信封递过去:“内司大人,奴婢今天洗衣服的时候看到您的袖袋里有一封信。”
云白接过来看了看,才发现是前两日赵黑送来的那一封,萧鸾命人从宋国送来的信。
“大人,写这封信的人就是您说的那个未婚夫婿吗?”
云白抬头看了花奴一眼,淡淡点了点头:“嗯。”
“他的字真好看呢,信封也很精致,一看就是个很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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