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未能痊愈。后面又挨了一顿板子，这病势就更加汹涌了。好容易停当了几日。可这四小姐病还没好利索，就到了老太太跟前尽孝。这几日一劳累，病情终于全都发了出来。

    “而且”老大夫不知道后面的话当讲不当讲。自己也算出入官宦人家行医这么多年，看过不少身子骨虚弱的太太小姐，可像四小姐这样弱的还真是不多见。

    老大夫虽是面向着袁嬷嬷进行的汇报，内屋里的老太太也听得十分清楚。

    季老太太刚刚苏醒，体力上虽还差了些，可精力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听着外间的大夫断了句，重重咳嗽了一声。

    得到老太太的指示，袁嬷嬷赶紧鼓励老大夫继续说下去。

    “四小姐的身子骨弱，若是长此以往，怕是经不住折腾。还有”

    老大夫是个慢性子，说话谨慎而且还一顿一顿的。

    老太太要不是现在身子骨还没有完全恢复，早就用一个狠厉的眼神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了。可是现在，也只能听着这个慢性子的大夫慢吞吞地说。

    “四小姐着实太瘦弱了些，药补之余还要注意食补。”老大夫吞了吞口水，被袁嬷嬷骇人的眼神盯着，一把老骨头有点吃不消。

    老太太又在里面咳嗽了一声，袁嬷嬷立刻心领神会。

    “说完了？”眼神中带着威胁，似乎若是老大夫还是话说半截，便定要让他好看的架势。

    老大夫赶忙点点头。

    其实这位大夫和季老太太c袁嬷嬷都是旧相识。当年老太太还动过要把袁嬷嬷许配给他的念头。不够这老家伙性子太慢了，干什么都赶不上趟，连讨老婆这样的事都赶不上新鲜出炉的，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嬷嬷另嫁他人。

    袁嬷嬷支使玉霞把老大夫送出了门去，转头才进了里间。

    “四丫头这几日都在我这儿？”老太太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

    袁嬷嬷赶忙点头。“来了十日左右了，日日都在您床边守着。”

    “她一个小丫头，你也忍心啊！”两年多来，老太太虽然嘴硬，但是袁嬷嬷看得出来，四小姐还是老太太的一块心头肉，不过是四小姐嘴太硬，老太太碍于面子才让四小姐受了这么多苦。

    “老夫人是没瞧见姑娘刚来时的样子，一见到您就哭鼻子，张嘴就问严重不严重。”端详着老太太的表情，“我也是一时不忍心，才随了姑娘的心意。”

    老太太也并不是真的要责怪袁嬷嬷。毕竟袁嬷嬷的全套心思都放在了老太太身上，怎还有旁的精力去分辨季陆离是不是已经痊愈了呢。

    却没想到，四小姐竟然孝心至此。

    “这个丫头就是个死性子。”老太太笑着摇摇头，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些暖意。“你说，她是怎么突然想通的呢？”季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思维还是敏锐得很。小丫头已经和自己赌气了那么久，怎的就突然转性了呢？

    这几日袁嬷嬷也细细思量了这件事。

    若是在平时，她多半会猜测，四小姐是受不了苦所以才来跟老夫人低头寻保护了。若真是那样，袁嬷嬷对这个四小姐可是会略有微词的。当年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事情都算在老夫人身上，如今落了难才想到还有这么个靠山，虽然说她势力有些言重了，但左右都让人觉得不痛快。

    可之前老太太还在病中，四小姐亲来探望，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老夫人病况究竟如何，就连老夫人能不能醒都还是未知之数。那个时候四小姐能来，在袁嬷嬷心中，已经是大大的加分了。再加上这十日来季陆离的表现，更是让袁嬷嬷深受感动。

    “哎，老夫人刚躺下，四小姐就落了湖。反反复复昏睡了好多天，听下面的奴才说，醒来后就大不一样。许是把这前尘旧事都想明白了，又忧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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