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临近九点,在花奶奶的要求下,花少卿调派了两个队员将端木椒一并送回了花家。
第二天醒来,端木椒看着四周有些似曾相识,花奶奶正端着一碗红枣羹坐在床边。
“奶奶,你这是····”
“孩子,昨天是爷爷不好,不知道你怕听故事,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端木椒突然就很想哭,鼻子有些发酸,六十多个日夜,辗转反侧,冥思苦等,心心念念的记挂,却不想等来的是井中月水中花。
而昨天花爷爷的话,别说千年,就是两百年,尧国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两个多月,自己一心想着只要找到镜子,找到兰仕诚,她便可以回尧国,从来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而百年c千年,尧国不复存在,家也不复存在,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光怪陆离的华国又有何意义?
迷茫c担忧c孤独c害怕c思念每一样都像是一把小匕首不深不浅的划拨着她的心脏,一阵阵噙着血的疼,就好像冬日裂开的刀伤,哪怕是一阵清风,你疼得心尖要颤抖一般。
“孩子,你怎么了?”花奶奶看着隐忍着要抽泣的端木椒,一时之间有些慌神。
端木椒不言语的就栽进了老人的怀抱,咬着嘴唇,倾尽所有泪水。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很无助,哪怕是在最后那场战役,死伤成山的时候,她也有着自己的信念,但此时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金鱼,无论你的眼睛多大多亮,前面的大海始终是深不见底。
良久,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一连三天,花家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花奶奶温柔的爱,才使端木椒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送走kt集团的人之后,花少卿直接回了花家。
端木椒正坐在花亭的石凳上发呆,这几天搜遍整个脑袋的记忆,也只是记得铜镜前的最后一幕,不曾记得兰仕诚有任何嘱托,自己就连最后的一丝抗争都似乎找不出任何可以切入时光的线索。
“身体好些没有?”花少卿走过来的脚步声,她居然毫无察觉。
自从醉酒的那一晚,他们还真是很少有接触,端木椒脸微微泛起一抹红韵。
“好了很多。”她淡淡的回答着,收回发呆的眼神正准备看看远处的花奶奶时,正好碰上花少卿的眼神瞟了过来,两人瞬间的交汇之后,一个低下了头,一个却将眼神落在了花丛里。
这应该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对话,有些局促,有些尴尬。
“你真的是因为爷爷的故事昏倒的?”
“不是,我身体体质不好,那天刚好碰上了。”她知道自己曾今跟他说过,自己是尧国的皇后,却引来了神经病的称号,百年前,或者千年前的事情,这个人怎么会相信,也难怪军营里面那些异样的眼光,而即使现在旧话重提,结果还会一样,谁会相信自己真的是尧国的皇后。
“曹正说,你是因为心肌缺血引起的,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口中的医院无非就是第一次把自己当神经病的地方,心里顿时很反感。
“不去。”她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出两个字。
花少卿有些无奈,本来很想强迫,但看到端木椒眼神里面的那一丝对医院的厌恶,他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便没再说话。
“哟,少卿回来了。”外面遛弯回家的花爷爷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孙子,顿时眉开眼笑。
“是的,爷爷。”
“难得回来一趟,今天就在家里吃饭吧,我让张姨再去买几个你喜欢的菜。”
“嗯,爷爷,这样吧,中午我下厨,算是弥补我这几年不在您们身边的歉意。”
端木椒看着花少卿的背影听着爷孙两人的对话,心里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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